家丁朝他挥了一下手道:“好了,好了,跟我进来吧。”进屋后指着柴堆旁道:“你把菜卸到这里就行了,我去取钱给你。”
男子取下斗笠丢在一旁,飞快的放好白菜后,从衣袖处掏出一个药包,把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在水缸里,用手搅合了几下后,推着小车就匆忙的离开了陈府。
坐在茶座旁的谢文东,招呼进屋的夏天道:“来坐,夏天!”
夏天坐在了谢文东旁,他的几个小弟也站在了他身后,他准备商议一下和陈二秀的婚事及几兄弟的差事安排。
仆人马上给几人一人奉了一杯茶,谢文东礼貌性的道:“来,大家喝茶!”“夏天,你跟二秀的婚事,李管家正在筹备。另外我的意思是,你和几个兄弟都留在陈府,这样生活上也有个着落。”
夏天欣喜的喝了一口茶后道:“谢谢文东哥,我们之前是错怪你了,我带兄弟几个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面带微笑的谢天,突然“啊!…”的一声后,捂着肚子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
谢文东一把扶起他,几个小弟冲了上来,托着他的下巴一看,夏天脸色惨白、嘴唇发紫,这会儿已经气绝身亡了。
一个小弟大喊:“不好,是鹤顶红中毒,茶水有毒,大家别喝!”吓得有几人丢掉了茶杯。
正当大家手足失措的时候,老温冲了进来道:“不好了文东,老李和三个家丁都中毒身亡了。”
谢文东吩咐老温道:“快,告诉大家,水里有毒,大家都别用了!”
“夏天,天哥!”闻讯赶来的陈二秀,从轮椅上跌落在地,他抱着口流鲜血的谢天放声痛哭,恶狠狠的瞪着谢文东道:“是你!害死了夏天?”。
还没等谢文东辩解,一个家丁替他解释道:“二小姐,府里的水被人下毒了,已经有几个人中毒身亡了。”
“谁?到底是谁下的毒,是谁毒死了我的天哥?啊!…呜呜呜!”陈二秀边哭边问道。
“哎呀,我想起来,今天早上那个送菜的,是第一次送菜。他在厨房放好菜后,连钱都没拿就不见了,肯定是他下的毒!”厨房的小家丁,恍然大悟道。
“他长什么样子,看清了没有?”谢文东问道。
“他戴着斗笠,斗笠压的很低,看不清脸。”“哦,对了,他的身影很像黄天德的跟班儿!矮矮胖胖的那个。”家丁又补充道。
“碎头!肯定是碎头,又是这黄天德!”谢文东愤怒的道。
老温问道:“文东你看怎么办,他们这次是欺负上门了,如果我们不做点儿什么,迟早要被他们弄死!”
金虎和福来也附和道:“是啊,大哥,不做点儿什么不行了。”
谢文东思索了片刻后道:“看来我们不得不做点儿什么了,二秀和各位兄弟,我要你们的配合和帮助,才能把这出戏唱好。”
“好!”“大哥,你说!”
几人小声议论了起来,我的计划是这样…
另一头黄天德问一脸狼狈的碎头道:“碎头,事儿办的怎么样了?你咋搞成这副模样?”
“大哥,事儿成了,我给他们水缸下的药,水牛喝一口都能立马毙命!你就瞧好儿吧!陈府走动的人太多,我不得已从狗洞里匆忙爬出来的!”碎头一边捡身上粘的草屑,一边得意的道。
“嗯,不错!”说完黄天德丢给碎头三个银锭道:”辛苦了!拿去买点酒喝吧。”
碎头手里拿着一壶酒,一路吹着口哨吩咐街边的老板:“老板,这烧鸡给我来一只,给我挑最肥的那只哈?”
“好的,大爷!”老板麻利的给他包了只烧鸡。
碎头迫不及待的扯了一个鸡腿儿,一口鸡腿儿一口酒的,边走边啃了起来,不时还得意的吹几声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