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风风火火的跑进了皇宫。
李渊呢,眉头皱着,一只手拿着茶碗,一只手在桌上轻轻的敲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牌。
他感觉很难受。
因为在他对这次牌局的深入分析,以及高明的推测之后,万贵妃明显要大筒子,宇文昭仪有大概率胡五八万。
手上拆牌也不是,不拆就要送。
难受。
裴寂闯入:“圣,圣人,十万火急。”
李渊被裴寂这一打岔,手一滑,将一张牌推倒。
莫嫔脸上一喜:“开杠,谢圣人。”
而后,再摸一张牌,莫嫔脸上笑容更盛:“再暗杠,七条,这牌真好,叫停。”
李渊看着手上的八条、九条,脸上抽了抽。
他感觉,莫嫔有可能碰八条或是九条胡牌,更难受了。
不由的瞪了裴寂一眼:“裴监,什么事情十万火急。”
“圣人,国舅下令,晋阳军北上,永业军全军集结,连在荆州休整的都调北上,准备与突厥人决战。”
李渊继续摸牌:“那么,是要备下粮草,还是军械,或是调兵马支援。”
裴寂愣了一下:“这个,都没有,晋阳大仓粮草充足,军械满仓。”
李渊再问:“那是你担心乐郎打不赢了。”
“这个,没有。”
李渊摸了一张北风,也没看桌上,顺手扔了出去后对裴寂说:“那你担心什么,朕倒是感觉,颉利不能死,若是死了,对乐郎名声有损,毕竟也是在祭天结义为兄弟的。还有……”
李渊停下了,看到桌上三人把牌全推倒。
竟然。
竟然。
竟然三个人全是单吊北风,自己怎么就没看呢,牌池中没有北风,这是生张呀!!!
一炮三响。
输的真惨!
李渊看裴寂的眼神,充满着杀气。
裴寂呢,嗖的一下就退了出去,掉头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说:“臣去备些粮草,去备些粮草。”
李渊脸上抽了抽,无奈的数钱,然后重新洗牌。
李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调整心情后说道:“有件事情,裴监可能都不清楚内情。国舅在划地扩土,都是上上等良田,田亩数巨大。他之前还在说克制,不想轻易动刀兵,此时要战,必是田地比想像中还要好,若不压制突厥,农人便无法安心耕种。”
“有空,去走动走动,也给自家谋划些田产。”
三妃立即起身谢恩。
谢恩之后,万贵妃问:“圣人,请给妾等定个章程。”
李渊:“没章程,能占多少就占多少,上上等良田,无数。”
无数是多少。
李渊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能占就随便占。
无数是多少。
万贵妃三人想象不出来。
不过,既然李渊让她们去走动走动,那么韦珪肯定知道,而且国舅夫人韦玎有喜,也留在城南韦氏大宅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