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之后,探马来报,从东面来的丁零人有两万余,车马极多,看规模应该是丁零其的部落之一,后方百里境内再未有丁零兵马。
刘封闻报,与王浑等人商议道:“如此看来,这一支丁零部落与大军分离,岂非天赐良?”
王浑言道:“国师所言甚是,丁零打压坚昆数十年,早已将其示弱囊之物,此次只分一支人马前来,必有轻敌之心,正好可一举破之。”
刘封笑道:“这几日正为物资发愁,就有人送上门来,如此一来,至少能补充四月的钱粮,可等到秋收之后再让龟兹发兵支援,联合悦般共取乌孙。”
王浑点头道:“可将羊将军所都八千精兵调来精河以东,先取丁零,再防乌孙未迟。”
完颜亮担心道:“这八千军是为防雪狼部落的,若是撤走,乌孙又来进兵,该如何是好?”
王浑笑道:“大王无需担忧,雪狼部落迟迟不曾发兵,若非其内部有变,便是那雪狼部落翕侯犹疑不决,可趁此会先灭丁零,再防乌孙未迟。”
完颜亮看向刘封:“八千人对付两万丁零军,有把握吗?”
刘封点头道:“大王也读过兵书,孙子兵法曰: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知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如今丁零原道跋涉来袭,其兵虽多,但我们以逸待劳,坚昆如今上下同心,以虞待不虞,岂有不胜之理?”
塔热尔听得稀里糊涂,但看刘封和王浑都成竹在胸,躬身道:“坚昆人马就全权委托国师调用,但愿早日击退丁零,才好全力对付乌孙。”
刘封笑道:“诸位不必担忧,我已派人到龟兹求援,待秋收之后,龟兹和悦般也会出兵相助,还有一批物资即将从轮台运到,彼时就算乌孙不出兵,我们也要兴兵讨逆,一扫北域。”
塔热尔见刘封如此夸夸其谈,不禁眉头暗皱,但完颜亮却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听说已经从其他地方调兵部署,顿时信心大增,抱拳道:“多谢国师!但愿经此一战,坚昆能如大汉一般绝地反击,兴再盛。”
刘封笑道:“大王但放宽心,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坚昆振兴,也是我大汉兴的一部分,只要各族合力,摒弃偏见,华夏必将屹立于东方之土,与西方各国一争高下。”
完颜亮欣然点头,随后众人商议出兵之事,定于明日誓师迎敌,先向东破丁零,再防乌孙,同时将钩镰兵的训练场迁到塔尔山下,一来可以继续练兵,二来也能防备乌孙偷袭。
阳光明媚,春风送暖,坚昆大军在结骨城外的广场上誓师出兵,广场上耸立着高大的狼头旗帜,另外还有一面青龙白虎旗,这是完颜亮命人赶制的汉军旗号,坚昆从即日出兵,兵马所到之处,都有大汉旗号。
帅旗之下,完颜亮亲自为大军送行,传旨由国师挂帅进击丁零,刘封与大都尉完颜策昂然而立,身后羊祜、胡奋等汉军将领,坚昆左右将吐尔地、完颜璟等坚昆武将整齐排列。
完颜亮宣读完王旨,挥道:“相国,赐出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