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与衡山之间的一座荒山上。
三个普普通通的行脚商人,正趁着夕阳的余晖赶路。
“爹,娘,已经多日不见敌人的踪迹,想必彻底摆脱他们了吧?”年轻的行脚商人,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环顾一遍四周。
“理应如此。他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我们竟会前往衡山城。”
中年商人腰间挂着一个表面斑驳陆离的算盘,闻言拨了两拨,“何况,这条小路,乃是我‘走货’之时无意中开辟出来的。除我之外别无他人知晓。”
“还是小心为妙,多少人阴沟里翻船,还不都是大意所致。”中年妇人肩上挂着一个小包袱,手里提着一个布袋。
“夫人教训的是。天色已晚,我们便在前头的林中歇息一晚吧。”
三人又前行了半炷香的功夫,年轻商人放下包袱,手上突然停了下来,耳朵却动了动。
“救命......救......不要.....”
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他疑惑道:“爹,娘,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二人闻言,放下嘴边的水壶,一齐走了过来。
“没有啊。哪来的什么声音?”
“可能是我听错了,谢谢娘,孩儿不渴......”
“求求你......放......人......哈哈哈......喉咙......”
“不对!有人呼救,是这边!”年轻商人当先一步,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哈哈哈,荒山遇玫瑰,岂有不采之理?”说话的汉子,身形瘦削,满脸堆笑的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
“越挣扎,我越开心!哈哈哈哈,来来来,往这里打,哈哈哈哈,对对对,使劲使劲......哈哈哈哈......”
“啊~!”
“我的手,我的手~!!!”
汉子放荡的笑容消失,脸皮由于剧烈的表情转换而微微抽搐,两只手腕已经被挑断经脉。
“对对对,就是那,就是那,快摸快摸,别停啊?”
“你他妈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活得不耐烦了!”
“我余人彦做事,轮得到你来质疑?”这商人哪里是余人彦,正是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
话音一落,一把长剑闪电般刺向汉子的咽喉。
“别杀我!别杀我!我是田伯光的义兄,别杀我!”
剑锋一转,“啪”的一声打在那汉子脸上。
“别杀我,我的兄弟田伯光就在附近,杀了我,你们无法收场!”那汉子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连忙磕头。
“田伯光?万里独行,飞沙走石十三式......”王镇沉吟,不知道以他如今的剑法,奈不奈何的了这传奇淫贼。
系统的自动修炼,只过了两日便已经停止——斩恶点不够,剑法和内功都仍停留在初学乍练的水平。
“原来是伯光贤弟的兄弟,误会误会!看在伯光贤弟的面子上,你走吧。”
汉子闻言,冷哼一声,纵身一跃,身影快速消失在一个方向。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恩公......”
地上女子缓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面容憔悴,眉眼清秀,体态婀娜。
王镇心中一动,想到自己如今亡命山林,并无一座大房子可供安置美人。
“哎,姑娘快快请起。此处荒无人烟,姑娘何故到了此地?”
“小女子李铃,本是云安县人,因家乡遭遇饥荒,漂泊无依,来此投奔远亲,不料被贼人盯上。”
“此地多年前确实有几户人家,不过恐怕都已经搬走了。”林震南回忆片刻。
“李姑娘,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且拿了,自行谋条生路去吧。”王夫人捧起一袋银子,塞入李铃手中。
“这......”
“李姑娘,我们也有要事在身,不便留你。不过你放心,这贼人我们自会料理,你还是尽早离开此地,寻个安稳之处。”
林震南见李铃犹豫,挥了挥手。
李铃走后,林震南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悄悄向汉子离去的方向摸去。
......
一座农舍内,灯火闪烁,依稀可见三个人影晃动。
“老赵,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
“妈的,不知道哪来的三个孙子,趁我不备,偷袭了我。”
“我现在就问你们,愿不愿意帮我报仇?”
“这......”
“只要拿下他们三人,老唐,那个兔爷归你,你不就好这一口吗?老郑,那个熟透的娘们归你,保证你三天下不了床呢......”
“这......”
“这什么这,还是不是兄弟?啊?老子被人伤成这样,你们还这啊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