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大早。
张无忌便起了个早,去找他三叔余岱岩。
余岱岩的房间被张无忌推开,一束光便照在了余岱岩的轮椅上。
余岱岩也早早就醒了,每天等待的也是那一抹光亮,和心中的那一抹光。
他现在整个人是无光的,但现在又有光照在他身上,好讽刺的样子。
张无忌看着他三叔那忧郁的脸上,不由得有几分心疼。
张无忌又想到:“师叔再忍忍,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他便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
此时余岱岩被那束突然来之的光照耀在眼睛上,看不见来者何人。
嘴里说着:“是谁来了?”说着时便把手往额头上方遮去,好看清来人是谁。
“哦,是无忌来啦。”说完便收起了脸上的忧虑,露出点点勉强的笑容。
因为作为一个师叔,自己心里的难过不想让小辈看见。
张无忌回答着:“恩,师叔,是无忌孩儿来了。”
张无忌走近余岱岩,帮他推着那轮椅说:“昨日师公出来了,他也很挂念你,”
“但是他又不想看见你这样,他会难过,”
“师公特意叫我来看看师叔你,”
“师公说,他去游历四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治三叔的伤。”
余岱岩听后,顿时红了眼眶,一滴眼泪从眼角里掉落。
低沉的说:“十三年了,无忌知道我这十三年怎么过来的吗?”
“整天形同废物,想自杀都办不到的那种废物。”
余岱岩又叹了一声:“哎,时间一天一天过,这么多年你师叔也习惯了,”
张无忌问道:“师叔,假如让你站起来,你要做什么。”
余岱岩说:“傻孩子,师叔活到这把年纪了,就没听说手脚筋都断完了,还能站起来一说。”
“就连你师公一百多岁都没有听说。”余岱岩用那种绝望的口气说着。
“假如,假如,”张无忌边推着余岱岩向外走去边说着。
余岱岩转头看向张无忌说:“无忌是不是这次下山听说了什么?”
张无忌没有说话,只是见余岱岩来了几分情绪的继续说着。
“假如三叔能好起来的话,那肯定是将那害我之人碎尸万段”
“不,先打残废,像我一样先活几年,”
余岱岩越说越来劲继续说着:“害我之人我定不饶恕,”
张无忌说道:“包括我娘吗?”
余岱岩说:“不,你娘现在就不说了,心里面已经原谅了。”
“无忌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不原谅也回不来了。”
“当然,还害得我失去了五哥,心里真的放下了。”
“放不下的便是那用大力金刚指打残我的人。”
余岱岩说完便收拾了一下心情,
便对张无忌说道:“对了无忌,你的伤怎么样了?”
“要是三叔能重新站起来,定为无忌出这口恶气。”
“嘿嘿嘿,还是三叔好,”
“但是三叔有没有想过打不打得过。”
张无忌说:“但是还是感谢三叔能这样讲。”
“多亏了师公的纯阳无极功护身,”
“虽然不能根治这寒毒,但是却能压制住它发作,”
“这几年都没有发作过了。”
张无忌看着他师叔说着。
余岱岩说:“连你师公的纯阳无极功都算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