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听着乌鲁鲁哀哀怨怨的哭诉忍不住开口劝道:
“乌鲁鲁,可不敢再说了。”
乌鲁鲁虽然性子鲁莽天真,但也不是真的蠢笨,此刻也回过味儿来,窗外的凉风一吹,顿时酒醒了不少。
“老族长自然有他的用意,以后还不能再说这些话了,若是被人听了去你定然不会好过。”
这话就像钉子一样刺进乌鲁鲁的心里,让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拱了拱手便拖着身子先离开了。
霍明望着乌鲁鲁的背影,心中也多了几分计较。
......
部落中,乌猜早已度过了内心艰难的时期,此刻周遭族兵队长围着自己转。
这些人都是些善于钻营的人,这些日子看这情况便已猜出接下来怕是乌猜要执掌部落大权了,此刻各种马屁不断拍着,让乌猜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先前离群索居跟人交流的少,哪里受得了这些糖衣炮弹。
这日乌猜在部落中来回巡视,清点着族人外出打来的猎物,在其中取了一部分放入部落的仓库内。
部落中关乎民生和族兵的事情都被老族长放权到了乌猜手中,大家都惧怕他。
“乌...少族长...往日抽成不过三成,怎么现在变作五成了。”
一个干干瘦瘦的老人小声问道,他儿子早年就死了,眼下一人过活,日子过得艰难。
乌猜看了他一眼还没张嘴,边上一个族兵队长就一把将其推开:
“前段时间族老作乱,部落中的货物毁了一些,我们还要筹备交易所需的货物,便是提高一点又如何了,塔鲁老伯你不要多说。”
那族兵张嘴就来,上前想将其拉开,乌猜这些日子性子变了不少,族兵也是好意害怕两者之间起了冲突,塔鲁老伯万一吃了皮肉之苦可就不好了,但却不知者塔鲁老伯身子弱还是族兵下手重了些,这塔鲁老伯被轻轻拉了一下就摔倒在地,身子刚好压在身后一头野猪的獠牙上面,大腿上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涔涔的流了出来。
“五成就五成,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
身后两个年轻的族人一脸不忿,手上提着狩猎用的长矛就走了上来,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带着愤恨直直的看着乌猜,这些日子乌猜在部落中耀武扬威,原本大家还想着乌猜做了族长未必不好。
但是当被送往后山灵乌那边的族人没有回来之后便逐渐回过味来,更有一同前去的族兵吃了酒之后管不住嘴巴,直接倒出真相,说是将族人送去灵乌大人那里定夺好坏,实则全都被推下山崖死的不能再死了,此刻早就化作灵乌的分辨被排出来了。
这话瞬间激起不少族人的不满,部落不算大,众人沾亲带故,乌猜的手段又血腥,让部落中不少人直呼自己是瞎了眼。
也正因如此,此刻这两人按耐不住,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常年外出狩猎磨出一股凶性,这时冷冷的望着乌猜,双手持着长矛戒备着。
身后几个人将那老人扶了起来,取出自己随身带的一些草叶磨成的膏状物抹在他的伤口处为其止血。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向拉一把塔鲁老伯,没想伤他,凑巧而已!”
那族兵感觉极其委屈,上前一步辩解道,怎料人群中有人说道:
“那前几日被推下山崖的族人也是你们不小心的吗?”
这话一出瞬间让众多族兵炸了毛,那次他们也都跟着去了,若是计较起来谁都有责任,当下大声喝道:
“谁说的!出来!”
手中锃亮的铁器在阳光下明晃晃的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