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睁开眼，昏沉的脑子加上模糊的视线，还有难忍到令他不住叫出声的头痛，感觉自己仿佛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的脑袋······”

他抬起头，忽然发现重量不对，头上感觉轻飘飘的。一模，冰凉的恐惧瞬间蔓延全身。

“我的角去哪了！”

此时陈阳正好从外面清洗完走进来，看着在自己脑袋上不断乱摸惊恐万分的王五，戏谑地说：“呦，醒了。”

看到陈阳，王五瞬间想起来自己在店里的遭遇，不禁怒吼：“你干了什么！”

说罢，他不顾疼痛，冲下床就想给陈阳的脸上来一拳。

但王五并没有如愿。在他冲过去的瞬间，手术台上飞出一条铁链，牢牢拴住了他的身体。

“禁止在医院伤害医务人士。”

机械音响起。

“妈的。”已经处于半癫狂状态的王五张开嘴，想用利齿咬断铁链，但用力过猛的他反而崩掉了半颗牙。陈阳则站在一旁，静静观赏这出闹剧。

终于，折腾了一番后，王五捂着参差不齐的牙齿累倒在地面上。陈阳这才闲庭信步地走过去。

“王五先生，我们医院发现您的角有点问题，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危及生命。”他说，“所以我不得已锯掉了他们，不用感谢我，这是我们医院该做的。”

“感谢你奶奶。”王五的咒骂从指缝中流出。

“另外，这次的医药费您看是用现金还是······”

“你还想要医药费？”王五气得声音都变了，“我告诉你，识相的现在跪下磕头认个错，再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你爷爷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去罗浮山当苦力吧！”

罗浮山？陈阳差点没笑出来，合着这家伙是和杜子仁一伙的，那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陈阳摇摇头，惋惜地说：

“看来还是没有治好，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帮您一并处理了。”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手术台瞬间又飞出四条铁链，把王五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你想干什么！”

铁链在他的挣扎下哗啦作响，陈阳走到一旁摆放着工具的盘子前，从里面拿出了镊子和剪刀。

“你要干什么？”动弹不得的王五用余光看到陈阳走向自己，脸上的惊恐已经变成了害怕。

“你这病还没有彻底根治，”陈阳煞有介事地说，“现在看来病源已经转移到了舌头，只要把它截下来，以后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着，陈阳便准备扒开王五的嘴，好把舌头拉出来。

“别，别！”

在陈阳动手的刹那，王五的气焰被彻底浇灭。他看到了陈阳胸口的吊牌，哀求道：“陈爷爷，这医药费我付，我付还不行吗。”

“但这病······”

“我不治了，不治了！”

听到这，陈阳收起工具，铁链也应声松开。

“一万块。”

王五傻眼了。

“你抢钱那！”

“这我不管，你知道处理伤口多辛苦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陈阳倒也不是很缺钱，那黄大郎给的实在太多了。

王五生怕这家伙待会又把自己捆台子上，急忙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翻了一遍，却发现一个子也没有。

看着着急的王五，陈阳不禁在一旁偷笑。

“当然没有蠢货，我早就搜过了，把你那店里东西全卖了这一万块你都凑不齐。”

正当王五心机如焚时，陈阳假装为难地说：“如果实在不行，这两只角也可以放我这当个抵押。”

“不行！”

王五断然拒绝，这角是他们赤发鬼一族的象征，怎么能给别人。

“那咱们还是继续治疗？”

······

给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