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姚靖觉得脚下有点虚浮，他在医院门口买了一兜包子和一杯豆浆，边走边吃。按照他的记忆里，那个酒吧应该不远。

姚靖边走边想，谁家好人把酒吧开在离派出所和医院直线距离都不超过800米的地方，还那么偏僻的胡同里。

晃晃悠悠走了十几分钟，姚靖终于找到了记忆中的那个酒馆，现在是早上，小巷中显得格外安静。

姚靖看着酒馆紧闭的大门犹豫了起来，万一自己是在做梦，那多丢人。

姚靖站在门口思考着，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那张熟悉的脸再次出现在姚靖面前。

“哟，这么快就来了？”杨铎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衣，“我以为你还要在医院躺一段呢。”

再次见到杨铎，姚靖一肚子疑问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姚靖挑了个最没水平的问题。

杨铎迷起眼，往上指了指：“监控，高科技，人停留超过60秒自动警报，妈的今天头一回响，差点吓死我。”

姚靖顺着杨铎的手指网上看，果然看见大门两侧的顶部有两个监控，明晃晃的，完全不背人。

“进来啊？”杨铎侧了侧身。

姚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酒馆里依旧是那种昏暗而又神秘的氛围，和前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酒精和木头的淡淡味道，像是岁月的沉淀。

“坐吧，随便坐。”杨铎懒洋洋地指了指吧台前的高脚椅，自己则走到后面的柜台，开始摆弄着什么。姚靖看着那些摆放整齐的酒瓶，不知道杨铎是不是又在酝酿什么奇怪的理论。

“所以昨晚都是真的？”姚靖忍不住问道，“我刚从医院醒来，还以为自己是大梦一场。”

“你现在醒着，”杨铎头也不抬地回答，“不过醒着和做梦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坐牢罢了。”

“你就这么看准我了？为什么不是别人？”姚靖笑了笑，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我发现你的废话和问题真的很多，为什么是你，以后你就知道了。”杨铎伸手递给姚靖一杯温水，“喝吧，醒醒神。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小吃？我们要开始考虑酒吧的小吃菜单了。”

“我都可以。”姚靖说，“一般酒吧来说就是鸡米花鸡翅薯条什么的，可以先搞这些看看。”

“鸡米花……薯条……”杨铎嘟囔着，“也可以，鸡米花的话30……薯条25……”

“得得得。”姚靖赶忙打断杨铎，“你这是黑店？”

杨铎拍了拍姚靖的肩膀：“你不要忘了，卖小吃给你提成，酒水没有。”

姚靖：“OK，鸡米花35、薯条30、鸡翅5/只。”

杨铎：“比我还黑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姚靖：“提成至少30%。”

杨铎：“你想两头吃就直说，要不直接把店给你？”

姚靖：“可以，什么时候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