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会是我亲生母亲或者亲生父亲的资料,但我是万万想不到,纸上贴着的照片,居然会是一个糟老头子。
“李武溪,男,68岁!曾山村村民!”
是的,纸张上就这么一行字,另外一个行字则是位置了。
按照院长所言,这个李武溪就是将还在襁褓之中的我,给扔在了孤儿院门口右侧的树林里。
说来也是惭愧,那年的那一天晚上,这喝得东倒西歪的院长,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尿急,故而直接跑进小树林里,直接一泡尿将襁褓之中的我,给活活尿醒尿哭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被院长给发现并得以活下来。
但是按照院长自己跟别人所说的故事,则变成那是一个月光稀薄的时候。
树林间影影绰绰,夜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摇曳着稀疏的枝叶。
院长那略显蹒跚的身影,在昏黄的手电筒光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他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时间的脉络上。
突然,一阵细微却急促的哭声,如同夏夜中最微弱的萤火,穿透了四周的寂静,直击院长的心房。
那声音,细小却充满生命力,让院长猛的停下脚步,手电筒的光束急切地在四周扫视,最终定格在了一处被枯叶半掩的襁褓上。
这就是院长跟人描述发现我的场景,谁能知道是一泡尿给发现的,弄得院长老是说我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偏偏我还没法去反驳他。
而且这院长对我也算是不错,不少人还以为我是院长的老来得子,也就是私生子了,是为了不引起注意才说我是捡来的。
“难不成是我的亲爷爷?”
此刻的我可谓是满腹疑惑,照理说如果我的女娃子,被遗弃了那还有个说法。
可我长得一米八的大高个男孩子,可谓是英俊又帅气,怎么会有人舍得遗弃我呢?
(写到这里其实我是带点自恋的,英俊帅气就别想了,我的长相五大三粗的,一口老烟枪黄牙,小眼睛且掉发还很严重!)
距离曾山村也才差不多二十公里的路程,故而我按照纸张上的地址,直接叫了一辆摩的。
当我坐在颠簸的摩的后座上,山风呼啸而过,卷起我的衣角,似乎也在探寻我心中的秘密。
说一句难听的,这个李武溪到底是我什么人,这一点我并不在乎。
十八年过去了,我并未见到我任何一位至亲,反而是在孤儿院里那群陪我长大的人,他们才是我的至亲。
我只是想继承李武溪的所有资产,毕竟那位好心的警察,也给我打了一张所谓的“亲属证明”!
而我也确实一时被贪欲所占据,殊不知我眼下这个决定,就让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