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吃,该喝喝,总不能因为害怕下雨就不种稻子。
如果战争非要来,那种青山挡不住的来,又何必杞人忧天,把自己陷在无聊且无助整日担惊受怕的情绪里,徒增烦恼。
首富在国公家美滋滋的吃了顿午餐,心情不错。一来是国公的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蹭的,二来没花银子。
虽然他再穷也不需要去算计一顿饭钱,但该省省该花花,一向是像他那样赚大钱人的准则。
回到家,一进府门,管家老朱一脸凝重迎了过来。
“怎么了?”首富问道。
“您前几天不是说给小姐安排点事做吗,过几天货到的多,库房不够,老奴让小姐去租几个……”管家回道。
一提到宝贝闺女首富的心就突突,打断道,“办砸了?”
“也不怨小姐。”管家慌忙解释,“据小姐说,她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把库房全租了去。”
“哦。”首富松口气,不是因为闺女过错就可接受,问道,“什么人?”
管家依旧恭恭敬敬,“小姐说,她也不认识,那人要说有特点,就一样,奇丑。”
奇丑?首富把这两字在心里过了一遍,豁然想起一人,迟疑的回道,”魏守仁的儿子?“
管家附和,“能当得起那两字的,好像只有他。”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首富又问。
“魏七。”管家回道。
首富想一想,“你去办。咱那批货闪失不得,哪怕多花点银子,也要把库房兑过来。”
“是。”管家应道。
首富进了门,管家却泛起了愁,只知道个名字,偌大的兴华府上哪找?
忽然想起那日魏七在府门口忽悠时,首富的四字评价——自卖自夸,那铺子可能就是魏七开的。
铺子叫什么名字?管家想半天才想起,轻尘食记。知道了铺子,就不怕找不到人了。
轻尘食记越火,墨尘和墨啸就越脱不开身。
别指望把小道士顶个人用。
终究是孩子心性,刚开始两天挺好,没过几日,腰疼,头疼,屁股疼,各种借口层出不穷,变着法偷懒,偏偏谁也拿他没办法。
今日午后难得的清闲,那些爱窥视魏轻痕容貌与身材的浪荡子们不知怎的一个没来,只有两位老头点了一汤一煲占了一桌边吃边感叹时光太快岁月如梭。
平叔和单有义去了后院休息,墨尘和魏轻痕在灶台忙着准备晚高峰的食材,小道士操心子坐在一张闲置的椅子上边晃荡着双腿边吃着糖酥,墨啸也无所事事,只能拿小道士开心。
捏捏粉嘟嘟的脸,胖乎乎的腿,问道,“哪疼?”
小道士还他一个白眼。
墨啸一把把小道士从椅子上提溜下来,“说说,到底哪疼?”
小道士急了,“别动手,等道爷我长大了,就是道门的领袖。道门弟子千千万,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把你淹死。”
这话听着玄乎,倒不是不可能,想想他师父——邋遢老道士的深不可测,小道士未来的高度一定不会低。
看小道士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墨啸气不过,伸手在其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道士呲溜几下跑向灶台,抱着魏轻痕的大腿,回头冲墨啸做个鬼脸。
墨啸无奈的笑笑。
两个老头还在不停感慨,墨尘和魏轻痕甜甜蜜蜜你侬我侬不便打扰,小道士又不识逗,墨啸以为这个下午会消停过去的时候,没想到,还是有事情找上了门。
巷子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五六个衣着华丽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依次而出,为首的墨啸认识,前两天被他扇了一耳光踹了一脚眼神不会拐弯态度嚣张狂妄的后生。
后生还是原来那副模样,眼神先在魏轻痕的身上溜一圈,才看墨啸,手一指,“有种出来,别逼爷砸了这个破店。”
墨啸迈步而出,没心没肺的小道士也跟了出去,站在墨啸的大腿边。
后生明显是来找场子的,没废话,环顾一圈同伴,“哥几个,就他。打一拳五两,踹一脚八两,放倒了一百两。”
“等等!”不待后生同伴有反应,小道士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算我一个?”说完,毫不犹豫朝墨啸腿上踢一脚,“就这样,是八两不?”
后生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家伙弄得一愣,随后一挥手,“你起开!”
小道士不死心回头看墨啸,“要不我帮你,放倒一个给五十两就行。”
“你起开。”墨啸和后生一样的回答。
小道士不情不愿的走到一边,嚼着糖酥,耷拉着小脸。
“敢打我……”后生挽起袖子,亮出瘦弱的胳膊白皙的拳头。
“下手轻点。”灶膛里的墨尘插了句话。
气势已拉足,打算第一拳就抡向墨啸的面门,后生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又晃了一下,恼怒回道,“放心,打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