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走到门前,立马板起了脸,厉声道:“齐侧妃,王妃让你进来呢。”
迎霜一听,在心里骂了齐乐瑶一句,便又端着盆子气呼呼出去了。
齐乐瑶得意一笑,款步进了房中。
“乐瑶见过王妃。”齐乐瑶一进去便笑着朝清凝行了个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清凝还是懂的,便也强扯出笑,回她:“不必多礼,坐下吧。”
齐乐瑶拿出血参,故作担忧道:“王妃可要保重好身子,这昨日乐瑶才刚进门,您这就病倒了,传出去了,还说乐瑶克您呢,这我可担待不起。”
清凝淡淡一笑,道:“无妨呢,早前破了脑袋这事儿就够百姓们闲谈一阵儿了,我病了这事儿可没那事儿有谈资,齐侧妃实在是过虑了。”
看来这齐乐瑶是个不记打的,上次那事儿的教训没给够,还敢到自己跟前来耍嘴皮子。
自己只是病了,不是死了!
齐乐瑶笑容僵在唇边,怒气又在心底翻涌,但是她不能发作,得忍!转头拿出带来的血参道:“可不是吗,王妃说的极是,这血参啊,是产自北境的,十分难寻,用来滋补,真是极好的,我带来,就想着王妃的身子能早些好起来。”
清凝微微转头,扫了一眼血参,神色无波道:“你有心了。”
“养好了身子,王妃也才好为王爷早日诞下个嫡子来。”齐乐瑶知道清凝入府一年都未曾怀过,便想用这个刺激她一番,本来在病中的人也就不宜受气,这样对身子更加不好,尤其女子,受了气更是容易淤堵。
清凝被她这番言语逗得好笑,她的心思,清凝都不用细想便能看出来。
只是她错想了,清凝根本不会为此伤神,她与江砚宸连房都未曾圆过,又怎可能生出孩子来,她和江砚宸,本就只是合作的关系。
她这样说,根本刺激不到她。
但人都将巴掌打到这里来了,她若是不让她看点颜色,未免也太窝囊。
从前在陆府是为了活命只能忍气吞声,如今在这璟王府,她的身后有这座府邸的主人撑着,有何可怕的?
末了,清凝有些难为情地道:“也是,如今我与王爷都成婚这些时日了,可就是不曾有孕,你来了,我便想着早些让你与王爷圆房,好早日为王爷添个世子小姐的,可我一提起此事啊,王爷他就发好大的脾气!说我赶他走,便不开心了。”
“我啊,是劝都劝不住,你心思多,便自己去想想办法吧。”
话说一半,齐乐瑶的脸色便绷不住了,极力忍着气回:“王妃说的是,乐瑶定会好好努力,让王妃真正的好好歇歇。”歇歇两字,她将音咬的极重。
清凝依旧云淡风轻,浅浅一笑,也不为她的话生气。
只是觉得她甚是聒噪,便开始赶人:“行了,你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这身子不好,只要耳边一嗡嗡,便觉得十分烦闷。”
齐乐瑶笑容略微僵硬,不乐意的起身,恭敬朝她行礼:“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