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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独家日中天者为昊二

白岳泽面不改色,接着说道,“不过……梁军营中缺乏新兵,诸位太子要是平日里实在没处消遣,不如就与白某先前一样,封了法术去新兵营中体验体验,实在有趣的很呢……”

敖钦、敖顺、敖邢、朱炽与夔衍等人一听,脸色齐刷刷的变得惨白。

去梁国新兵营?乞颜昊仪所管的梁国新兵营?这不是明摆着与天帝律令相悖?几位太子爷还想多过几年神仙的逍遥舒心日子,还不想上赶着让人削仙籍落得万劫不复。

“白岳泽,先前是我们兄弟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公报私仇……”敖钦差点痛哭流涕,“去了梁国的新兵大营,我们兄弟还有活路吗?还不被天帝的诛仙雷劈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怕了?”白岳泽笑笑,“那各位太子还是请回吧,恕白某无法远送……”

可怜几位落魄的太子爷站在屋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个个面面相觑。

金银铜三人一见,开始互相咬耳朵。

“听说二殿下之前与他们拜了兄弟?啧啧啧,这都什么兄弟,大哥被罚下凡界了,处处九死一生,他们一个个还像没事儿人似的,生怕自己也触了霉头……”

“你们没听说过,兄弟本就不是同命鸟,大难当头还不赶紧各自飞?他们只会恨爹妈没多生几对翅膀,谁还会在乎结拜大哥的死活……”

“真是,还没咱们主子重情重义!不知道等二殿下回了天宫,知道自己之前结拜的兄弟都是些窝囊无能的人,会作何感想……”

白墨夷在一侧双手抱胸,也不屑道,“……自然是恨不能从未结拜过。患难中最能见真情,我噬月狐一族平日虽有散漫的名声,但是当友人遇难时,却也是赴汤蹈火,从不会皱下眉头。”

敖钦等人听着,几乎吐血当场。

白岳泽扬扬手,示意身后四人不必再多言。

“外面天也黑了,白某也要歇息了,各位请自便……”白岳泽说罢,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起身,将一屋子神仙星君当做了空气。

命格老儿见状,正想上前打圆场,却被敖钦、敖顺、敖邢三兄弟拦住了。

“我等畏惧天帝律令,本是不想再令族人蒙羞,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我们兄弟也绝无再置身事外的道理!”

“朱炽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朱炽一双丹凤眼瞪的圆如铜铃,显然被激得不轻。

“为了大哥,我也豁出去了!”夔衍拍怕胸脯,生怕落于人后。

白岳泽微微一笑,看来那块朽木结拜的兄弟还算靠谱。

敖钦等人见白岳泽沉默不语,便知多说无益,于是五人身上法术光芒乍现,转眼间就准备离去。几个人心事重重,心里都盘算着在去梁国的新兵营之前,还得回去跟爹妈交代个后事,面色皆如同奔丧。

“回来,急什么……”白岳泽哭笑不得,他抬手勾勾手指,身后的影泉就递过了一把青铜宝剑。

白岳泽接过宝剑,看也不看,就扔到了敖钦的怀中,说道,“去了报我的名儿,就说你们是我的师兄弟,前去投奔少将军乞颜泰。这把青铜剑,你们暂且用着,待回了天宫,再还我不迟……此外,切记除了五行之法,在凡界不可动用别的仙术,不然,你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五人一愣,举起白岳泽刚刚扔过来的宝剑拔出一看,只见剑身微微泛着绿光,刻着上古的盘龙纹,下方还有几个古文小字神龙无疆,三界任往。

神龙无疆,三界任往……上古神龙令?!!

晴天霹雳,山岳崩摧!!

众人一时间雷得外焦里嫩,差点集体不能生活自理。

三界中已经消失千年的神龙令,三界中人人都想一见的上古神龙令,三界中无异于免死金牌的上古神龙令,就被白岳泽这么随意的借给了旁人……

众人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全部石化当场。

白岳泽却依然不在意,说道,“我内丹已损,两三年内与废人无异,这宝剑跟着我,也与废铁无异,你们带着它还能安心些。只是不可轻易动用法术,亦不可随意改动凡界命数,切记,切记……

白岳泽说话间,竟有些气力不继。屋中众人看着,只觉得不由的心酸。

白岳泽见暂时安排妥当,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离去了。

命格老儿与敖钦众人迟疑了片刻,又给白岳泽留下一桌子的天界丹药,这才头冒青烟颤巍巍的走了。

且说梁朝的秦王被罚跪了大半日,滴水未进。梁王的旨意是只要乞颜昊仪不认错,便不能起身。太庙中的侍卫侍女得自然不敢抗旨,只能任由乞颜昊仪跪着,结果这一跪就跪到了第二日傍晚。

一时间满朝百官私下都议论纷纷,有人猜测这是梁王在责罚四皇子与正妃不合,有人猜测这是因为四皇子险些让侧夫人滑胎,也有人猜测这是梁王这是为了给呼延家面子,更有人猜测这是梁王对四皇子已经心灰意冷,众人莫衷一是。四皇子府的人也是人心惶惶。毕竟之前还从未有过皇子被罚去太庙下跪的先例。先前乞颜昊仪痛失白子岳,在皇陵中一待就是五年,朝堂上已有人暗忖梁王对自己这个原本寄予厚望的儿子是失望之极。现在好不容易将他重新拉回了朝堂,又闹出了呼延穆一事,朝中已有人开始对四皇子乞颜昊仪的前景感到忧心。

梁国太庙的中殿中供奉着梁国皇家的先祖,所有君王、王后以及有品阶的后妃的神位都被供奉在这里。平日里,除了皇家祭祀或者重大节日庆典,太庙中是少有人来。而若非皇亲国戚,亦或是有梁王的旨意,平常人等也无法出入梁国宗祠太庙。

乞颜昊仪在中殿的青石板上跪了两天一夜,直跪得两腿发麻,两眼发黑。本来乞颜昊仪常年在外征战,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本是家常便饭,但是半月前飞龙涧一役也让他受了一身的伤,回王府的这段日子为了照顾自己媳妇更是日夜担忧,再加上心口处近日一直隐隐如火烧般疼痛,于是原本不值一提的惩罚竟也让乞颜昊仪面色如枯槁,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殿外天色渐暗,殿中已亮起了排排的烛火。乞颜昊仪望着昏暗烛光下一排排梁国先祖的牌位,心中苦涩慢慢溢出。

“在这里对着母妃的牌位跪了两日,可有所悔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