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一个关键的人(2 / 2)剑过拂衣去首页

说罢黑斗篷人将戴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的真容也随之显露。

这个男子并非他人,正是之前与张永一起见过正德的钱宁。

这时张永对钱宁说:“李光俊在暗中查探这几日所有人员出入皇宫的情况,看来,陆彬已经知道你把凤姐献给皇上的事情了。”

钱宁微微一笑:“陆彬知道又何妨?他现在根本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唯有眼睁睁地看着我而又毫无办法。”

张永则对钱宁摇了摇头:“做人不能过于自负,你要想想,自己究竟哪里比不过陆彬,又为什么会被他取而代之。”

钱宁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些自负的话,我只对公公一个人说。”

忽然,钱宁眼中露出十分怨愤的神情,只见他发出阴沉的声音:“另外,我无时无刻没有忘记被陆彬取而代之的羞辱,这一次我一定要一雪前耻,让陆彬彻底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张永不疾不徐地说道:“你究竟有什么计划,到底想怎么对付陆彬,这些我都不管。但我会信守之前与你的承诺,在你需要之时为你提供帮助。不过,你也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话。”

钱宁向张永躬身行礼:“答应公公的话,我当然不会忘记。”

张永沉默片刻,然后又对钱宁说:“还有一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倘若你想借机对我和东厂不利,我是一定不会客气的。”

钱宁不卑不亢道:“公公言重了,我绝非言而无信、忘恩负义之人。公公对我倾囊相助,我感激还来不及,又岂会对你和东厂不利?”

张永用平静的目光看着钱宁,同时轻轻颔首:“那就好。”

停顿了片刻,张永继续对钱宁说:“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钱宁表情淡然道:“公公但问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张永沉默片刻,随后开口问钱宁:“金先生是谁?”

钱宁微皱眉头,旋即反问张永:“金先生?”

张永冷笑一声,而后对钱宁说:“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

钱宁闪过一丝微妙的眼神:“金先生的身份非常神秘,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

张永则对钱宁说:“金先生就是你吧。”

听到这句话,钱宁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张永仍旧静静地看着钱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半晌,钱宁停止笑声并对张永说:“如果公公一定要说我是金先生,那我就是金先生吧。”

伙计带韩英济和韩希捷走进了醉仙楼的雅间,之后转身离去。

在雅间里等待的梅大胆随即上前对韩英济说:“韩公子,快快请坐。”

众人于是纷纷就座,紧接着韩英济开口反问梅大胆:“梅兄今日叫英济过来,莫非是英济所托之事有眉目了?”

梅大胆点了点头:“正是,我想起汪锃的事情了。”

此言一出,韩英济连忙问他:“这个汪锃是何许人也?”

梅大胆不紧不慢地回答:“汪锃是一个传奇人物,此人精明能干、敢于冒险,他长年劈波斩浪、在外出海行商,并且经常往来于大明、朝鲜和日本之间,将各国的商品货物运往他国售卖,经过多年经营,汪锃赚取了大量的钱财,现在的他可谓富可敌国。”

听了梅大胆的一番话,韩英济随即发出感叹:“汪锃长年出海,往来于各国行商,且不说海上风高浪大、波涛汹涌,海盗出没更是常常有之,而他这么多年来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还获取了巨大的财富,不得不说此人的能力和手段绝非常人能比。”

梅大胆再度点头:“是啊,汪锃的能力和手段的确异于常人,多年出海打拼,让他积累了丰富的行船经验,更是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海上私队,所以风浪和海盗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的韩希捷不由得开口道:“如此说来,汪锃比海盗更像海盗。”

梅大胆意味深长地说:“也可以这样说吧,不过与海盗不同的是,汪锃从来不劫持他人的商船,只往来于各国进行货物通商。”

韩英济则问梅大胆:“那汪锃的货物通商都是正经的买卖吗?”

梅大胆徐徐摇头:“不排除汪锃有些通商的货物不太干净,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要与形形色色的商人和海盗周旋,而身处那种特别的环境中,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染一尘。”

韩英济又问:“那梅兄可知道汪锃曾售卖过他国的国宝?”

梅大胆摇了摇头,然后对韩英济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有关汪锃的事情我都从别处道听途说的。”

韩英济继续问梅大胆:“那梅兄是听何人说起过汪锃?”

梅大胆不紧不慢地对韩英济说出了三个字:“肖宇文。”

韩英济沉默片刻,而后低声喃喃:“原来是他。”

韩希捷旋即反问韩英济:“少爷,莫非你知道这个肖宇文?”

韩英济说道:“肖宇文是京中一位富商,他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可谓富甲一方,不过此人深藏若虚,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他。”

韩希捷再度询问:“那少爷你又是如何知道他的?”

韩英济回答:“此人与我爹是故交,数年前爹还带我去‘清悦居’与他见过一面,不过这几年我倒是没有再看到他了。”

听到这句话,韩希捷不禁反问韩英济:“为何我不知道此事?”

韩英济对韩希捷说:“在我看来,这件事不足为道,若不是今日梅兄提起他,我断然也不会想起。”

这时梅大胆开口道:“去年在下有幸见到了肖宇文,并在与他的闲谈之时听到了有关汪锃的事迹,只因当时所聊的事情太多,再加之时隔太久,这才导致昨日韩公子问我时,我竟一时片刻想不起来。”

韩英济露出思索的表情:“汪锃和肖宇文都是会做生意的富商,也许这二位有些交情,或者说他们曾经见过对方。”

梅大胆轻轻说道:“应该是的,否则肖宇文也不会对汪锃如此了解。”

韩英济转头问梅大胆:“梅兄可知肖宇文家居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