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易连忙磕头,“多谢宁安郡主宽宏大量!!!多谢宁安郡主宽宏大量!!!”
“倒也不必言谢,虽不生为贵家之女,但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妒忌而想将人置于死地”她轻笑一声,悠悠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李光易的身上,“我倒是头一次见”
李光易不敢回话,他也自知自己将这女儿惯的太过于娇纵才会如此无法无天
那额间还在淌着的鲜血已经顺着额头慢慢流向鼻尖
她看向了玄翊,“去将我床头的青玉瓷瓶拿来”
“是”玄翊领命,快步离去
不一会儿,他便将那瓶药交到了她的手中
沈无双只是将药递给了李光易,没有半分弯下腰的姿态更像是施舍那般高高在上
“这次就只是微乎及微的吓唬一番,下一次,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呢?”她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却笑意不达眼底,更像是恐吓
李光易双手捧着接过那瓶药,巍巍颤颤的回话:“若再有下次,她的命,自然任凭宁安郡主处置”
说完这话,他沉重的低下头去
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让自己的父亲买单,李欣依早已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可更是将自己女儿的命交付出去,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跌坐在地上发着呆,颇为狼狈
幽王自始至终都只是冷漠的看着,手上为她轻柔缓解疼痛的手还未放下,无一不在宣誓着他的护短
若只是简简单单的君臣关系,又怎会亲密到连打疼的手都要揉这么久
李光易看在眼里,对她更是畏惧
许是被扰了兴致有些困乏,她丝毫未觉不妥转身攀上了他的肩,“我累了”
“那我带你回去休息”
就连自称,都换成了我
幽王将她打横抱起,步伐微快的离开此院
从头到尾根本没看过李欣依一眼
人都走尽,李光易才扶着跪的几乎已经出血的腿慢慢站起,拿着的药也如同烫手山芋
他走到李欣依身边将她扶起,拍了拍粉裙上沾染的泥泞
那冰桶还在原处放着,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李光易的声音颇为疲惫,“依依,别再这么任性了”
“可是我喜欢……”
“够了”李光易态度强硬的将她打断,“无论是你喜欢谁,爹爹都没有全力阻止你想要的幸福,可唯独幽王”
“为什么……”
“他是皇室的人,而生在帝王家注定薄情,若非看在爹爹在这城中还有点用处,安宁郡主怎会轻易的放过你”
李欣依不懂这其中的深意,只是看着父亲慈祥面容的憔悴和已经顺流到了下颚的血水,一股深深的愧疚夹杂着恨意藏入心底的滋生蔓延
——
回到房间,她才松下一口气
早知道身份如此好用,她便一开始就表明身份
想起那个为了女儿哀求的眼神,她深有感触,若是换做父亲,怕也是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