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碧云问。
白芨说:“集英阁这两天从朝廷接了大笔的金创药、止痛药的订单,吩咐要按照军旅需求进行包装呢。估计就是在为对辽战争做准备。”
“集英阁还接这种大单子啊?”
“嗐,我们属于在贵族圈子里挺有口碑的店铺了。这些药品都是专供上层将领的。士兵们用的应该是普通一些的伤药。”
我说:“希望朝廷能打胜仗。不然输了,给辽的财物又要增加。”
碧云说:“打仗了,百姓的生活又要受影响。”
白芨说:“这几年咱们国家应该攒了不少家底,估计不会影响太多。说不定就是借着三皇子遇刺发作呢。”
碧云:“皇族几天一个新闻。”
我说:“太子贪污看来是糊弄过去了。”
又东一搭西一搭聊了许久。碧云还有些事得处理,就先走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白芨时,她不再顾忌,直接问我:“你是怎么回事?先前我给你的嘱托是一点没听。”
我慢吞吞说:“我舒心丸都吃了,也都按照你说的好好保养了。。。。。。”
“你光做这些有什么用,我说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开阔胸襟,活在当下!”
我低下头。
白芨说:“我三年前初次给你诊脉,就发现你有些郁结在心。我当是,你刚来春景楼,还没接受。可是这么久以来,你的郁结却是越来越深,又加上长期的忧惧惊恐,这些情绪已经把你的身体侵蚀得越来越深。。。。。。你如果不把心思转变过来,什么汤药都是无用的。”
我本欲强撑着,最终还是卸下了防备:“我难道想变就能变吗?我就是因为自己改变不了,所以只能承受这些煎熬。”
白芨:“春景楼从前也有些出身大户人家却家道中落的艺伎,抑郁内损是你们的共性。但是我看了医案,没有像你这么严重的。”
不知为何,我脑海里闪过萧炎的面孔。
“你若是真的改不过来,那你便离开吧。再待下去,你是在自杀。”
我摇摇头:“我离不开。。。。。。公子现在不会放了我。”
白芨直直看着我,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帮你再配点药。至少能缓解些。”
白芨带着我去了药房,挑了几样药丸药膏,还选了些安神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