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不悔,去寻辆马车,咱们去城北。”
肖天沉思片刻,开口说道。
心里想着,总得找条正经的活路。
即便一趟要花费八文钱,肖天也决定要绕着整个锁龙城走上一遭,看看能否寻得赚钱的机会。
请来的老马夫一脸不情愿,显然是对恶少深恶痛绝。
他刚甩了一下马鞭,便将马车赶得飞快,那马车好似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冲了出去。
肖天默默地侧过头,望着街路上不断倒退的街景。
商铺林立,人生百态尽显。
有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乞丐,有脑满肠肥、财大气粗的豪绅,有辛勤劳作、满脸疲惫的卖柴女,也有身着华丽绸缎、趾高气昂的贵妇。
“这世间,如此不公,何时才能有个太平日子哟(??︿??)。”
“咦,天哥,你家那婢妻,我上次倒是见过一眼!”
肖天身子微微一顿,急忙扭过头。
就在那一瞬间,肖天顺着司不悔所指的方向望去,目光瞬间定格在一个卖柴女的身上。
那女子身形单薄瘦弱,默默地靠在酒楼边的大墙上。
似乎是太过疲惫,两条腿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发出“簌簌”的声响。
又似乎是饥饿难耐,偶尔会扬起那张清秀的脸庞,贪婪地嗅着酒楼里飘出的饭菜香气,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最后,她垂下目光,落在面前的两担新柴上,神情满是无助与迷茫,那眼神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双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肖天心里一揪。
“这便是我的小婢妻,如此可怜,我定要护她周全(???︿???)。”
肖天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双手握拳,心中暗暗发誓。
司不悔则在一旁挠着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城南到城北,在街上溜达了半日,肖天都没能琢磨出赚银子的法子(????)。
即便在脑海中,密密麻麻堆叠着上万条致富经,什么活字印刷,什么制作香料,什么酿酒……却如那镜花水月,看似美妙,却无一能解当下之困(;′⌒`)。
毕竟,这些玩意儿,总归得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加上给司不悔的那份,现今拢共也不到二两银子,搞个屁的商海沉浮(〃’▽’〃)。
“天哥,咱们今夜去哪儿睡?不睡马棚的话,城西有家新客栈,听说五文钱就能睡一宿。”
司不悔一边说着,一边挠着后脑勺,满脸期待地看着天哥,两只脚还不停地来回蹭着地面,那模样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ω?)。
“回家。”
肖天疲惫地揉着额头,心里暗自琢磨:有些事儿,得跟那小婢妻讲明白,告诉她往后要好好过日子,最好离开这锁龙城这等边关之地。
当然,身为名义上的夫君,自己也会尽力凑出一笔盘缠。
夫妻一场,恩爱不成仁义在。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离着自家破院,约还有几十步远,天哥抬起头,便瞅见了袅袅炊烟。
他整了整身上略显破旧的劲衣,用力将布履上的黄泥蹭掉,这才缓缓推开那扇老旧且嘎吱作响的院门,朝着破烂不堪的屋头走去。
那院门发出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へ:)。
跟在后边的司不悔一脸狐疑,心里嘀咕着:印象中,他可从没见过天哥这般做派,还记得前些时候去清馆,天哥那是猴急得在大堂就脱了衣服。
今天这是咋的啦?难道真转性了?
想着想着,司不悔还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