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一发。

“啪！”

第二发。

“呼！”

呼出一口气，似箭般射出。

脸色有些涨红。

“啪……啪……”

“滴！”

再连续两发。

一滴滴的汗水汇聚在下巴尖上，砸在慌乱的脚尖前，四溅开来。

护目镜上起了雾水，被汗水浸泡的疲惫沉重的眼皮已不堪重负，一切都开始模糊不清，身体晃晃悠悠。

他颤颤巍巍的身躯，仿佛就像大风之下的破烂塑料袋，弱不禁风。

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他的意识，遍布全身的刺痛折磨着他的肉躯。

“呼呼……”

“咳咳咳…”

血丝挂在苍白的嘴唇，染得极为鲜红。

四发，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吗？

他垂着头，抬起酸痛的手臂，一条条连接在润白的手枪上的“灵链”，已经透明了。

四发，几乎榨干了他的灵力。

“四发吗？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他自问着自己，有一种不甘，又带着一丝丝的自嘲与无奈。

他知道自己真的很弱，但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很弱。

拼一次，大不了……遍体鳞伤！

“呼，呼，呼……”

他闭着眼睛，一片黑暗，胸口轻微的起伏，伏动越来越大，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气息奄奄的灵识飘浮在灵海之中，艰难地抬起沉重的头颅，空灵迷茫的眸子一眼望去，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他。

太累，太虚，太难。

他的头猛得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