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泽鸿到拱门与周延儒客客气气告别,回到中院厢房门口。
“公爷,婢女说朝堂大员来了,您是勋贵,除了周大人,这都是一群白身的棒槌,那您是来看戏?”
徐希皋点点头,“老夫在禁宫武英殿值房休息,太吵了,没休息好,获得陛下恩准出宫。”
“哦,朝堂休沐三日,那您好好休息,大明离不开您。”
“老夫还想送送钱阁老,相交一场,不打不相识。”
“哦哦,那诸位聊,晚辈告退。”
祖泽鸿走了,众人沉重落座,徐允祯在他爹身边摸摸额头,对定国公问道,“虚虚实实一套看着累人,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周延儒如何辨别虚实?”
王之臣轻咳一声,“小公爷,无需辨别,祖泽鸿告诉周大人,他必定回去东江,必定能站稳脚跟,一切都在控制中,其余内容不重要。”
徐希皋摇摇头,“我倒是认为很重要,士农工商,祖泽鸿在告诉大伙,人根本不在皇城,瞎折腾啥呢。”
众人一起点头,“没错,不在皇城。”
说是这么说,但皇城还在搜索,他们无人去提醒,不愿卷入其中。
钱龙锡捏捏眉心,“老了,老夫要回家了,这院子就是人家的了。”
徐允祯这时又问道,“诸位前辈,时间是什么时候?不会是三天吧?我猜陛下今天就受不了,这么封街四天也说不过去。”
骆养性突然怒气冲冲出现在中院,众人被他眼中的杀意震惊,有结果了?
骆养性歪头看一眼众人,迈步进屋,把手中的一卷画像扔给钱龙锡,出口全是杀气,“钱阁老,您已经致仕了,想分段回家吗?”
钱龙锡莫名其妙展开画像,一段歪歪扭扭的炭笔,天知地知先灵知,圣知佛知老子知。
几人看他呆滞,探头看了一眼。
嗤~
冯铨突然笑了,“儒释道三圣当然无所不知,骆大人自乱阵脚。”
骆养性狠狠嘶牙,“是这样吗?”
“不然呢?什么人什么时辰所写?”
“字太小,昨日有点混乱,在我爹卧室书柜旁,没有别人去过,劫匪所留。”
冯铨突然慢慢扭头看向徐希皋,眼神忽明忽暗,但盯着他没有动。
定国公被看的发毛,“冯铨,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说。”
冯铨突然一拍桌子,“骆指挥使,之前炮仗响的地方都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咱们上大当了,他一个炮仗,让我们所有人把成国公府忽视了,人根本不在皇城,马上搜成国公府,事无巨细,尤其是平时不去人的地方,地窖也别错过。”
随着他的说话,众人蹭得起身,没错,这才是最可靠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