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慧以前到我们那里去，我们那里人夸她是‘小瑶姬’。特别的她脸白得像水嫩嫩的莲子一样。”在静慧家中，白嫄向静慧家人说道，当时屋中有静慧的父母、祖父母，还有带着刚满月的孩子暂住在娘家的静慧的一个姑姑。

众人笑了起来。

静慧的母亲留白嫄住宿，说：“小嫄今晚就在我家住一夜，和静慧睡一张床。明天一早，我和静慧的父再送你回去。”

白嫄说：“好。”

吃过晚饭，白嫄就抱着静慧，将头贴在静慧的肩膀上，嘴角带笑，时时跟静慧说些话。

“你有喜欢的人吗？”白嫄问静慧。

“有啊，我喜欢关怀。”静慧平静地说，声音像河水流淌一样平稳，而且很动听。

白嫄知道关怀，关怀是安邑的一个少年，她曾从别人嘴里听说过他的名字，她听人说：“关怀这孩子聪明，人问他问题，他都能答上来。有一次，有位长者问几个孩子同样一些问题，只有关怀全都答对了。”

白嫄还听过关于关怀的一则消息，她从那则消息中了解到关怀曾爬一座砖墙去摘果子。

白嫄本以为静慧会喜欢那种斯文优雅的男孩子，所以听到静慧的回答时，白嫄显露出些讶异的神色。

静慧敏锐地捕捉到白嫄的情绪，说：“可能因为我那时一本正经惯了，长辈们也都说我乖巧，我心里却会被像关怀那样聪明又有些敢于自由地做真实自己的男孩吸引。”

白嫄似是理解了，就点点头。

“希望你什么时候你到我家去，我家房屋新请人修整了。屋顶上加放了木板，厨棚里放了新制的碗柜。”白嫄问静慧。

静慧笑了笑，说：“我想和你在这旁边走一走，我之前看见有个地方特别好看，想给你看一看。”

白嫄就起身，和她收拉着手一同前行了。

那是一条大河，远看一片灰黄，而又宁静，走近了看，发现河水从上游倾泻下来，直奔向杳远的天际——宛如神话的地土，波涛滚滚。

她们在河岸上看见一些打破碗碗花，白色泛些淡紫色晕的花瓣，很是漂亮。

她们走着，然后在河岸下一处隐蔽安静处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自然风光，一边说着真心话。

“我真的很爱你。”静慧对白嫄说。

“我也一样。”白嫄笑道。

在那些花朵盛开的日子，她们共同经历了许多风景。

第二天，由静慧的父送白嫄回家，静慧送她到门口。

静慧的母对白嫄说：“常来玩啊。”

白嫄到家门口，遇见两个陌生的女孩子在说话，她素来喜静，就默默在离她们有两尺远的地方站定了，等候了一会儿，等到她们说好了，蹦蹦跳跳地去到一棵山楂树下，转身进了山楂树丛，身影淡泊了，白嫄这才进了自己家门。

当时将近九月份，山楂树上还结着青色的果实。

她进了家门才发现，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和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她家的院子中，她看见的是他们的背影，男子穿着玄色的粗麻衣，女子穿着大红色的提花织锦华服。她看见女子面朝男子站着，男子则端然肃立。

白嫄在家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着怎样才能让这两个陌生的人更认可和接纳自己的出现。

忽然，那个穿着粗麻衣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向白嫄优雅地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