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梵夜的话，林尘心中已经对白发少女的来历有了些猜测。

研究资料中曾经提及，黑渊的研究计划已经涉及到对异能者的身体改造。

“她曾经是蔷薇学院的学生，”梵夜说道，“但在黑月区卸除前的一年，也就是六年前失踪。”

“而和她同时失踪的，还有她的双胞胎姐姐白怜音，两人都是即为少见的精神系异能。”

“所以，”林尘问道，“她们是因为精神系异能的原因才被黑渊绑架去做实验？”

“不止她们，”墨灵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从六年前开始，一直有精神系异能者被袭击或者下落不明的消息。”

墨灵在搜查队所实习的职位相比林尘，能接触到更多的过往档案。

而精神系异能者遇袭失踪的消息即便是到现在都经常发生，因此梵夜一提这件事墨灵就将其联想了起来。

“我也调查过几个袭击现场，从残留痕迹来看，下手的人极有可能是黑渊。”

“现在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梵夜说道，“并且现在云霄城所面对的情况很严峻。”

“是因为我哥越狱么，”墨灵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会亲手抓捕他的。”

墨言越狱的消息，墨灵可以说是第一批知道的，

但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同样很疑惑。

以墨言叛出墨家，加入黑渊之后的所作所为完全足以直接处死，为什么要将其秘密关押，给黑渊把他救出来的机会。

“说回正题，”梵夜敲了敲桌子，“根据我们做的测试来看，白芷应当就是黑渊幽灵计划的完成品，但有些瑕疵。”

瑕疵？

林尘一愣，就以他和白芷交手时感受到的棘手程度，哪儿有瑕疵了？

像个幽灵一样看得见摸不着的存在方式，不知不觉间将人控制的能力，还有那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能瞬间将异能量驱散的手段...

如果不是白芷当时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林尘都不好说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就这还有瑕疵啊？

“对，”梵夜点头，“但不是能力上的瑕疵，而是可控性上的瑕疵。”

“她似乎丧失了几乎全部的记忆，只记得些许模糊片段。”

“那...”林尘有些不同意见要说，“研究大楼里那支搜查队...是她干的吗？”

对大楼里的惨状，林尘至今记忆犹新。

但在和白芷交手之后林尘反而疑惑了。

因为在过程中白芷并未展现出能够造成那副惨状的攻击性和实力。

给他的感觉更像是那种，不熟悉自己能力的懵懂。

“不确定，”梵夜微微摇头，“你们没进入过地下室对吧。”

“没机会进去，”林尘摊手，“当时的情况多紧急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来不及。”

头顶上墨言已经到了，当时自己要是晚出去一步，恐怕朔月就...

“她还有个姐姐，叫白怜音对吧？”墨灵忽然问道。

“对，”梵夜点头，“但我们推测，消灭掉那支搜查队的很有可能就是失控暴走的白怜音。”

现场残留的异能量痕迹中，有一种极为狂暴的波动，而白芷的身上不存在这种波动。

“白怜音？”

林尘皱眉，这和他的推测不同，因为从现场的屏蔽器等迹象判断，那支搜查队很明显是被诱杀的。

如果白怜音当时失控暴走了，就以她能以极短时间团灭搜查队的能力，黑渊拿头给她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