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章 二少爷(1 / 2)通房传说首页

李丫丫成为容夏的三个月后,定阳侯府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侯府里的大公子,未来的定阳侯,要成亲了!!!

大公子名叫:裴安之,年整二十岁,幼时便与颍川大族海氏之嫡女海明霞定下亲事,如今双方均已到适婚年龄,这便要正式结下秦晋之好了。为了大公子的亲事,整个侯府中人都忙碌起来,便是年仅十岁的容夏也开始领了正式的差事。就在一片繁忙与喜气之中,容夏的姐姐碧丝却似是不怎么高兴,眉宇间依稀可以看出几丝抑抑之色,容夏觉的姐姐应该是喜欢那个大公子的吧!可惜心爱之人即将迎娶的却不是自己,难怪要伤心了,容夏年龄锌又嘴巴笨拙不知道怎么安慰人,除了在心底担忧外,也别无他法了。

大公子成亲前十天。容夏踏着朝阳来到了自己上差的地方。

绿竹轩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深深印刻在古朴的牌匾上。绿竹轩位于整个定阳侯府的东边附近种了一小片竹林,每当刮风时便可以听到竹叶的拍打声,因为地处偏僻,所以十分的清幽。容夏听说绿竹轩的主人是侯府的二少爷裴谨之,二少爷三年前前往庐山五老峰白鹿书院学习因为此次大少爷的婚事,二少爷要赶回来参加,所以这空旷了三年的绿竹轩自是需要好好打扫一下的。

和容夏一起工作的还有一个婆子和一个比她大几岁的丫鬟。像她这种刚上差的小丫头只能干一些扫撒类的粗活,像是寝室,书房之类的地方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容夏也不在意,每日都仔细的做了,那个叫九香的二等丫鬟见她老实手脚又勤快,口头上倒是夸了两句。

做了一上午的活计,容夏不禁腹中空鸣,侯府里的后厨房每天只提供给下人们两顿饭食,这让已经习惯一日三餐的容夏非常的不适应,为了不挨饿,她只能自己想办法了。放下手中拿着的鸡毛掸子,容夏熟门熟路的向着外面走去,小半会儿后就来到了绿竹轩外的那片竹林中。竹声幽幽,四周空无一人。容夏一个闪身,便进入到了灵泉空间中。她走到堆放那些堆积如山的麻袋面前,小心的抽出了两岁苞米,想了想,又用带进来的小瓷瓶装了些蜂蜜出来。

容夏选择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用着捡来的竹片迅速挖了一个45度角的斜坑,把一些已经掉落枯萎,易燃烧的竹子叶堆放了进去,两岁苞米用着苞米叶滚着直接埋进了地下,容夏用带来的火折子,引了火苗出来。大约十五分钟后,火焰熄灭。容夏挖出地下的苞米,打开叶子,黄金色带着焦香的玉米便出现在了视野中,容夏腹中孔鸣,忙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一岁苞米很快就啃干净了,第二岁苞米,容夏往上面摸了些蜂蜜,苞米立即带上了浓浓的蜜香。

撒上一层尘土,用脚跺了十几下,确定绝不会复燃后,容夏便猫着腰出了竹林。

下午的时光,容夏也是在不停干活中度过的。

大公子成亲的前三天。

绿主轩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已经是一尘不染,焕然一新,就等着主人回来了。

“…前些日子与松山先生通信,先生在信中对你多有溢美之词,想来这三年的苦读时光,让你大有进益。”看着立在当下的俊秀男子,定阳侯的脸上流露出一股真心实意的笑容。

“是老师谬赞了。”裴谨之摇摇头苦笑道:“学海无涯,每当自觉有所进益时,却越发感觉出自身渺小,唯有勤奋习之,以求不落于人后,坠了家声罢了!”

“谨之太过自谦了!”定阳侯摇了摇头头颅,表情上却越发和蔼了:“观你老师信中所言,似是有意让你下场一试?”三年前,裴谨之十七岁时通过“县考”、“府考”和“院考”三次考试得了秀才的身份,后来又因“岁考”成绩十分突出,成为了“廪生”被当时的学政大人举荐进入到了天下着名的白鹿书院学习。如今三年过去,自是又到了下场再搏的时候。

裴谨之点头,直言道:“谨之确有此意,待大哥成亲后,便要启程前往金陵。”

裴家祖籍金陵,裴谨之要走科考这条路,自然也从金陵开始。

“好好好,谨之定然能够旗开得胜,到时候给大伯考个解元回来!”

裴谨之笑了笑,一派的君子风度。

“好了,不拉着你啰嗦了。去给你祖母请个安,拜见下父母吧!”

“是,谨之告退。”

看着裴谨之松竹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定阳侯缓缓收敛了嘴角的笑容,脸上慢慢地显现出了一股惆怅,半晌后,有叹息声长长的响起。

先去主院与老夫人请了安,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后,裴谨之就从寿安堂出来,往西跨院那边去了生父二老爷没有在府内,据说是跟承安伯相约斗鸡去了。裴谨之拜见了母亲,他生母早逝如今的这位二夫人兆氏却是继室,裴谨之与这位继母关系素来和谐,硬是被留了午饭,又把从外面带了的几个小礼物送给了三妹英娘,四弟和之,这才得身出来,往绿竹轩那边去了。

何安是个十五六岁眉眼机灵的少年,他打七岁起就跟在二少爷身边,充当着书童和长随的双重角色,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对二少爷的熟悉也是侯府里其他人比不了的,譬如眼下,他看着手扶绿竹不断呕吐的二少爷,眼中虽有心疼之色,但却并无多少焦急,只静静的站在一步开外的位置上。

“二少爷看上去又瘦了!”何安无奈的想着。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二少爷开始吃什么吐什么,无论寻了多少大夫来看,都没有用。何安记得,最后一个给二少爷看病的大夫说过,二少爷这个毛病不是身体的原因而是心里的原因。何安不明白那大夫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二少爷却似乎明白了,因为打那起,他就没再试图就过医。何安日复一日的看着,二少爷面无表情的吃饭,再面无表情的吐出来,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吃饭对普通人是享受,对二少爷来说去却无疑是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