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顾蓁蓁带着锦绣去了丽苑。

丽妃正在梳洗，听着她别扭的说着自己的想法，笑的灿烂不已。

太阳升起不久，透过格窗洒落满地。丽妃端坐在绣凳上，一身白色中衣，黑亮的长发直垂到地毯上，明明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却又一种慵懒的风情，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一撩头发，指甲在阳光下闪现明亮的光泽，修长的手指白的透光。

顾蓁蓁坐在她旁边，认真的看了她许久，越看越迷人，久久挪不开眼睛，相形之下，自惭形秽。

其实今天顾蓁蓁也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不过她不说，看上去到和平日里没太大区别。本来想描个眉，涂个唇，没想到跟个鬼似的，临出门前洗掉了。

“这女为悦己者容，蓁蓁也长大了，知道要打扮自己了。”丽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细长的眼里突然有了泪花。

她本应该有一个女儿的。顾蓁蓁低下头，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丽妃肯定想到了那个要是活着，和她差不多的女儿。

“蓁蓁，你是不是觉得这宫中的女人们很美？”丽妃摸摸她的头发，放缓了声音问道。

她点点头。以前不在意，出了宫才发现，最美的女人，果然还是皇宫里的多。岁月在她们身上放慢了脚步，皱纹也不敢轻易造访她们，宫墙隔出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