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就心疼的要命。
傅临州舌尖顶了顶上颚,眼神从温梨脸上挪开,他怕他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让她别哭。
温梨稳定好心神,道:“谢谢你。”
“无事,温家和傅家是世交,这点小忙算不上什么。”
“嗯。”
傅临州时间紧迫,为了听外婆的消息,温梨只能在去机场的路上听傅临州跟她说。
此时路程还未过半,温梨也没什么心思想说话,脑子乱糟糟的。
车厢里一时间安静无比,只有呼啸的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是傅临州先忍不住,开了口。
“现在还来得及。”
温梨眼眸微颤。
傅临州继续道:“秦老夫人的情况是可控的,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
“嗯。”
“至于别的,如果你后悔这几年没有陪伴她,现在还来得及。”
温梨侧眼,看过去。
傅临州表情冷淡,却说了极有温度的话。
温梨突然想起来好久之前有一次宴会,张家还是王家的小姐来请他跳舞,傅临州也是如此,表情冷淡,眉眼间似乎藏着冰山一般,毫无感情地对那家的小姐说:“抱歉,我不喜欢你。”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冷淡,说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话。
温梨破涕为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傅临州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又因为她心情的转变松了口气。
嘴角一丝隐秘的微笑,傅临州定定地瞧着她笑,直到温梨平静下来,才端着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问,
“笑什么?”
温梨哪敢告诉他?
掩着嘴把嘴角压下来,摇了摇头:“没有。”
傅临州凝视两秒,女人的眉眼露在外面,眼睛仍是弯着的,明明就还在笑。
半晌,温梨轻声说:“谢谢你啊,小叔。”
与之前温梨的每一次道谢不同,唯独这一次,没有带着那讨人厌的疏离与客气。
傅临州稍稍扬了扬眉,不易察觉地愉悦了一下:“谢什么?”
“我跟外婆怄气,不知不觉间,都已经这么多年没去看过她了……”温梨垂眼又重新抬眼与他对视,“谢谢你帮我照顾外婆,如果可以,能麻烦小叔暂时先帮我照顾她一阵子吗?”
先不说她如今还回不去,其实她自己也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外婆。
傅临州静静地望进她眼底,薄唇轻启:“算不得照顾,既然你说了,我一定会做到。”
温梨莞尔:“谢谢小叔,小叔果然跟小时候一样,面冷心软。”
傅临州蹙眉,对温梨的描述不置可否:“什么?”
温梨却是不说了:“没什么。”
两人难得的平静相处,前几次,温梨防他防的跟什么似的。
傅临州有些眷恋此刻的气氛,不想打破,却又不得不打破。
“那你该怎么谢我?”
语调仍旧没什么起伏,平静无波,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温梨一愣,侧眼望过去,刚才还正襟危坐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了身子,左手搭在了人中间的中央扶手上,脑袋撑在上面,一双眼微微上挑,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温梨这一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很近了。
男人眼眸深不见底,似乎要把温梨吸进去。
温梨的心猛地一跳,两人的呼吸徐长地呼出,最后缠缠绕绕着胶着在一起。
“嗯?”
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傅临州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飘进温梨鼻尖。
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深邃的眼眸犹如神秘的寒潭,冷冽中却又藏着只有她看得懂的轻柔。
温梨呆滞:“什么?”
傅临州轻笑,微微俯身朝她靠近,长手一捞,将温梨带入怀中。
隔着扶手,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徘徊,带着醉人的气味。
突然,傅临州低头吻住她的唇,温柔而缠绵,带着试探,小心翼翼。
温梨心跳如鼓,眼睛瞬间睁大,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把他推开,并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许是被这雪松的味道迷惑了,温梨的双手抵在傅临州胸前,却半点力也使不上来。
傅临州试探着往前,右手大力扣住她的脑袋,左手擒住她的手,加深了这个吻。
温梨脑子一片空白,纠葛的呼吸与燥热的气氛让她下意识反抗了一下,却丝毫没有作用。
傅临州渐渐不再满足于浅尝即止,温度升高,与她缠绵。
直到温梨喘不过气,红着脸咬他,才餍足地离开。
温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刚才的窒息,让她以为自己就要溺死在这缠绵悱恻的吻里。
傅临州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接吻要换气。”
温梨脸色爆红,一把推开他,气愤地大声道:“比不得傅总有经验,傅总果真是游刃有余。”
温梨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唇上还残留着水渍,晶莹剔透,嫣红诱人。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连耳垂都红了个透底。
傅临州眸色一暗,喉结滚动,“你是我的头一次,所有。”
温梨怔住,等想明白那个所有指的都是哪些之后,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你,你说什么呢!”温梨恼羞成怒,“谁信你啊,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嘴已经再次被堵上。
傅临州不悦地捏了捏她的耳垂,激得温梨浑身一颤,快要化成一滩春水。
温梨的脑袋逐渐发昏,紧扣在座椅上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刻温梨忽然庆幸的的闪过一个念头:幸好中间有扶手。
渐渐的,温梨突然就尝到了其中的甜。
同时,心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
她好像想明白了。
傅临州长得帅身材好,人品也不错,如果只是这方面的话,好像……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发展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