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博茫然地摇摇头:“这都几点了,我大晚上叫人家来干什么?”
秦雅兰疑惑,赵姨一脸八卦地凑过去跟她说了什么,秦雅兰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
温梨无奈:“妈,我脚扭了,小叔送我回来的。”
傅临州颔首:“温总,温夫人。”
温越博点了点头回应,秦雅兰则是快速走过来,坐到温梨身边:“脚扭了?还疼不疼,给妈妈了看看。”
温梨伸出脚给她看,脚踝上还泛着一点红,幸好傅临州车上有冰袋,冰敷了一会儿才没肿的厉害。
秦雅兰心疼地直皱眉,起身去厨房拿冰袋了。
温越博示意傅临州坐下,亲自给他泡了茶。
“尝尝,上好的毛尖。”
傅临州抿了口,轻笑:“好茶,温叔还是喜欢喝毛尖。”
“是啊,毛尖好啊,清新醇厚,回味无穷。”
傅临州出国六年,难得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喝什么茶,温越博高兴地笑了笑。
温越博品了口茶,品着品着琢磨出点不对劲来。
等等,这小子叫自己什么?
温叔?
刚刚还叫温总,现在就叫起叔了?
温越博拿着茶杯的手僵在空中,看了眼正忙着拿冰袋敷脚的母女俩,又看了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正细细品着茶的傅临州。
温越博纠结两秒,选择无视。
当你面对尴尬的局面的时候,无视就行。
温越博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茶。
傅临州挑眉,感情某人装乌龟那招还是遗传的?
秦雅兰拿着冰袋往她脚踝压,嘴上还教训她:“你看看你,八厘米的鞋也能崴脚。你再看看你妈,十厘米的恨天高爬山都没问题,真是一点儿也没学到你妈。”
“妈,你太夸张了,你爬过山吗?”温梨扶额苦笑。
傅临州淡定自若地喝完一杯茶,眼神注意着对面眉眼生动拉着母亲撒娇的人儿。
唇轻轻扬起,内心难以言喻的满足。
光是能这么看着她,他就很高兴了。
韩锡凑过来小声提醒他:“老板,您十点还有一个跟美国那边的视频会议。”
“嗯。”
傅临州放下茶杯,起身告辞:“温叔,秦姨,我就不多打扰了。”
温梨诧异:“你叫啥?”
不是,她就一会儿没看着他,这人怎么突然开始叫叔姨了?
说好的温总温夫人呢?
喊完,温梨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咳嗽两声:“那什么,小叔路上小心。”
傅临州好心情地笑了笑,摸摸她的脑袋。
温梨一懵,愣愣地看着傅临州又低下身子凑近她,语气低沉轻柔:“什么时候走?”
不得不说,傅临州的脸无可挑剔。
怪不得当初傅临州出国消息传出之后,整个京圈的姑娘们都在朋友圈里哭。
这么伟大的一张脸,换做是她,她也舍不得啊。
两人之间仅有一掌宽的距离,温梨微微仰视着傅临州,身子后仰,突然察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