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那庞大的身躯哀嚎远去,许多人都软瘫在地,今天能活下来真的不容易,峨眉仍然是五人,天山仍然三人,周锦天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苏巧巧正在给他包扎,青阳手下的黑衣人只剩十人,天煞阁弟子还有八人。
天煞阁的弟子来到萧惊鸿身前,跪下道:“阁主,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别去寻什么常羊山了,这里太危险了,再往前走下去,恐怕要比这更加危险。”其余弟子七名弟子也都跪在萧惊鸿身前。
萧惊鸿看着身前跪着的弟子,叹息道:“若是能离开,我早就带你们离开了,可眼下我们困在这迷魂阵中,只能凭天由命了。”对青阳道:“青阳,你问问那小子,他能否带我们离开。”
青阳犹豫片刻,对坐在地上的无障沉声道:“你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吗?”见无障用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又道:“啊,我仍会遵守承诺。”
无障淡淡道:“眼下若想离开是不可能了,只能冒险向前走,才有机会。”
项远行道:“我们刚遇见了凶兽陆吾,在往下走不知又会遇到何种凶兽,我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无障淡淡道:“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们,是你们自己选择进来的,更何况你现在知道哪里是活路?”
萧惊鸿问道:“既然已经都进来了,都是为了寻找刑天的遗物,你能带我们找到吗?”
无障坚定道:“眼下不能!”又道:“这里没有黑夜,自成空间,绝非是我们在外面所见,究竟有多大的面积,我也不清楚,这雾气一直弥漫着整个空间,我怀疑我们已经身在常羊山之中了。”
众人听后不解,“我们进来时没见一座山,怎么就身在山中了呢?”
无障道:“如果一个人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屋子之中,能否看见这个屋子的外观?”顿了顿又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是沿着河流进入的,河水流入山中,我们就跟着进入了山内,周围都是浓雾,我们被遮住了眼睛,自然不知何时进入的山中,而且我们所离开的那条河为河突然的就消失,为何连水流声都听不见,我认为那条河是坠入了深渊,所以河流不见了,落差太高,那隆隆水声也不可能传到上面来,这里的雾气这样浓,估计也与此有一定的关系。”
众人听后不得不佩服无障大胆的论断,追问道:“那我们如何才能再次找到那条河?”
“这是它们所设下的法阵,为了迷惑进入者,寻不到刑天的封印所在,这里的雾气会使我们耳朵短时间失聪,甚至产生幻觉,自相残杀,又有守护兽在这里守护,怎么可能让我们轻易就找到。”
“难道我们只能困在这法阵之中了!”
“这也未必,没有破不开的法阵,只是我们能力有限,况且这陆吾能在这迷雾中不迷失方向,定然有它的方法离开这里,我们只要寻到陆吾,就有可能走出这迷阵。”
项远行道:“我们方才围攻它,拼尽了全力,才伤了它一只眼睛,如若再遇到它,估计是九死一生。”
青阳道:“为今之计是要走出这地方,若不然只能困在这里等死,况且说不准什么时候它又来了,我们还不是一样。”
萧惊鸿问道:“小兄弟,我们如何才能寻到陆吾呢?”
无障道:“这个就简单了,你们怎会不知,陆吾已经被你们所伤,秦姑娘的剑还留在它的后脊上,这草地上一定有它的血迹和脚印,我们沿着血迹和脚印,就会走出这迷阵,也未必能遇见陆吾。”
众人听后,心道“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了!”无不佩服无障的智慧和观察,萧惊鸿道:“我说青阳为何抓着你不放手,原来你就是个智囊啊!”
青阳不语,他最想杀的人就是无障,可偏偏就是杀不了,而这时却庆幸没有杀了他,不过他绝不会留他太久,这样的一个人太危险了,若是让他活着,必将死在他的手中。
众人沿着草地上陆吾的脚印和血迹,谨慎的在迷雾中行进,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血迹就很难再寻到,只剩下脚印,不过已经走出了草地,来到一片藤蔓和古树盘根错节的森林,古树的枝蔓横在地上犹如一面高高的墙,树叶茂密,有的树叶大如小舟,雾气也变淡了许多,可以看出很远,秦陌瑶在一处巨大的藤蔓下发现了自己的剑和一滩血迹,想必是陆吾利用这藤蔓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