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给我放屁,我兄弟二人在这里埋伏许久,就见到你一个从这里出来的活物!你说你身上什么也没有,谁相信!”
曾长海心痛的看着地上洒落的酒水,再次看向林惴的双眼中此时充满了怒火。
林惴稍一抬头,一道柳叶般的细小剑意飞快地划过脸颊。
随着一丝刺痛传来,一滴鲜血缓缓滴下。
并没有直接掉入地面,而是化作一阵细小血雾融入剑阵之中。
林惴见此,双目一厉。
此阵不能耽搁太久,定是会因为自己的伤势增加,愈发强盛。
“也怪南某修行不勤了,这师姐给我的阵法图鉴在我这里,几乎未曾用过。”林惴摇了摇头,佯装叹息道。
声音虽小,但是在外面二人全神贯注的灵力灌输下,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你有阵法图鉴!不可能,你不可能有这个东西!”
曾长海自然是用神识捕捉到了对方的话语,一脸的错愕之色。
他知道阵法图鉴这物体本身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它代表的意义却是不同。
只有在那些背景极为通天宗门之内,才能获得此物。
换一种话说,就是此物拥有者必是大宗门的弟子,无疑了。
“怎么办,叶璇,我只觉的这小子身上宝贝不少,却没想到不仅不少,背景更是大的吓人,怎么办,撤不撤?”曾长海此刻暗暗向身旁的叶璇神识传话。
“撤个屁!你那什么狗屁酒水值钱,我这布置阵法就不值钱了?我那些仅剩的存货,可是在今天掏干掏净,你让我撤?做梦!”叶璇手中指诀翻飞不停。
如今这个局面,二人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要么就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么就是顷刻间灰飞烟灭。
曾长海同样也不是愚笨之人,看到叶璇手中的动作只能跟上,灵力输出持续加大。
“你二人可真是油盐不进,给你们生路了,你们自己不选。”
林惴此刻酒意渐渐散去,心态也逐渐变得平稳下来。
“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你就准备好,引颈就戮吧!”
叶璇手诀再变,一柄巨大剑意显形,悬停与林惴头顶。
随着前者一声暴喝,巨剑向着林惴狠狠砸下!
而后者眉心处那枚墨绿如意却是瞬间透体而出,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一股烟尘飘荡在剑阵之中。
“叶兄,你这剑阵威力有些大了吧,别给那人一剑给劈死了。”曾长海看着烟尘渐渐散去,神识中没有对方一点存在的痕迹。
“嘶……我也没想到此人竟是这么不堪一击,这剑阵虽说威力强大,但我也只控制在了五成有余的威力,按理说不应该直接抹除啊。”
叶璇同样用神识不断扫视着剑阵里的身影,却一样是一无所获。
“二位,别找了,你们那些不入流的剑阵,还不足以困的住南某。”林惴此刻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手中拿着一盏玉壶,一盏玉杯,自酌自饮道。
二人闻言齐齐将头猛的转去,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了剑阵。
曾长海则是一摸自己的储物袋,顿时大喊道:“那是我最后一瓶神仙倒!该死!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林惴则是看了看手中的玉壶,又看了看曾长海:“本事没有,倒是这酒水不错。”
“你们走吧,南某今日看在二位送我酒水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好大的口气,今日你必须给那琅澴福地一个交代!不然我二人今日必杀你!”
叶璇将手中供输的灵力一掐,指着对方大喊。
“叶兄,叶兄,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吧,不必真的打死打活,你看那人周身灵气盎然无比,在看你我现在灵气,都是不到六成,优势在他啊!”
曾长海连忙拉过叶璇高举的手臂,轻声劝说道。
“曾长海!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兄弟,好!你不上,我自己上。”
叶璇剑指随意一挥,三尺青锋瞬间显现手中。
青锋朝着对方猛的一挑!
伴随着一阵清鸣,一只无足青鸟,冲向林惴。
林惴看着这二人,一个想打一个想撤的样子,战意缺缺,并没有任何想要与对方决战的心思。
无足青鸟速度极快,林惴单手抓出。
竟是一把握住青鸟,向着后方随意一抛。
“叶兄,我看要不算了,咱们走吧。给南兄赔个不是,性命要紧啊。”
曾长海见林惴应对攻势如此轻易,心中退堂鼓打得更甚。
“滚!说了要走你走!再不走我一剑劈了你。”
叶璇此刻已然被侮辱感蒙蔽了双眼,对于曾长海的话语是再也一句都听不进去。
林惴见二人你推我搡的情形,不免淡淡一笑。
与人交战这么多次,这二人的情形倒是头一次见。
索性干脆自顾自的饮起酒来,看着这边诙谐的场景。
“叶兄!你我二人相识百年,我不愿意以后再见你时,你我二人阴阳两隔!我不想每年提酒来你坟前看你!”
“快滚!鼠辈!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你我二人以后恩断义绝,从此分道扬镳,不再有任何瓜葛!”
“不,叶兄!我不走!我要与你共患难”
“……”
林惴摸了摸鼻头,这话语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二人简直就是戏台上的小丑一般,你唱我和,好不热闹。
“叶兄!”
“滚!”叶璇一剑斩向自己的衣袍,剑尖一挑,飞向曾长海手中。
后者见状,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他岂能不知这断袍是何意。
曾长海接过短袍,顿时无力的瘫倒在地,不敢置信地望着叶璇的背影,长叹一声。
林惴这时朝着嘴中,倒干壶中最后一滴酒水,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曾长海跪倒在地,呆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袍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