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撑了的感觉可不好受,刘大壮、刘良田、程高山三个人吃了一只大狗,可想而知是饱到了什么程度。
大狗三十六斤多,在温木杈家里称过,除去毛和屎以及那只狗崽,还有不低于三十斤,再除去些可能的损失以及骨头外,每个人平均吃进肚子里的少说也有个六七斤。
肚子圆滚滚的像随时要爆,别说站起来了,连根手指动都不想动,顶到喉咙,脸都憋紫了,随时都有可能会休克。
瞪大着迷离的眼睛直挺挺的靠坐在那里,很惨,但没有人敢去碰他们。
就是他们的家人来了也只能干看着,紧张之余更多是责备,责备他们糟贱身体,浪费食物。
家里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就被他们一餐造去了那么多,拿去换狗的粮食都够家里十天半个月的吃食了,你吃肉吃得喘不过气,家里一个月都开不了两次荤腥,没怨气是假的了。
若是撑死了,家里人怎么面对,真是的,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蠢,用辛苦所得来换苦来艰,图什么,难受的还是自己。
这种死法没人可怜,死后还会成笑话,就像八姓里的张大嘴他爹一样,就是大食拼吃死的,死后连带家里人都被嘲笑至今。
吃撑的痛苦是持续的,尤其是他们这些整天都吃不上肉腥油腻的,骤然吃进那么多,身体各方面都难以适应。
由于大食拼的事偶有发生,众人都有处理的经验,注意保暖万不能喝水,不能躺下不要吐,避免食物堵塞食道气管导致窒息,得让吃撑的人慢慢适应,然后扶着慢慢走动。
刘大壮、刘良田、程高山三位狼狈的胜利者,被搀扶着回家了,一路引人注目,刘大壮和刘良田还好点,家就在山合里的刘家村,缓缓的走上一个时辰,就回到家了。
程高山是程垌里的人,程垌里在夹山沟的尽头,从山合里出发,经古月里再过八姓里,然后才是程垌里,他家还是住在半山坡上,一路游街示众,他家里人扶着扶着都想将他踹进夹乡溪里了,听说走到了大半夜才回到去。
本来家里是想用大板车拉的,但又怕颠簸,程高山受不住,他就是这么被搀扶着,走走停停在这条艰难的归家路上。
个中滋味,外人难以体会,怕是他以后再也不吃香肉了,而这痛苦折磨只是刚刚开始,后来听说直到第二年元宵后,才缓过劲来。
温良感觉他们弱爆了,在他看来区区一只狗,两个他就可以造完,并且还能自己回家。
竹马眼巴巴的全程看着,口水流了一地,不是他不想参加,也不是温饱不让他参加,而是没人愿意跟他玩,等到他们造完肉,他端着还有些汁和肉碎的大锅就跑了,引得不少有这份心但做不这事的人羡慕不已,那些小孩见状就去拿骨头去敲髓,一点都不浪费。
原大头来得晚,新搭的牛棚积了些新牛粪,刘老爷便宜他,让他今天去清干净让牛也清清爽爽的过年,他清完牛粪来的时候,大食拼已经结束了。
温饱从八姓里范大力家回来的时候,这两货正在吃着香肉汁拌鼠干腊味饭,吃得那叫一个香。
“饱哥少主,不知道你这么快回来,没预你的”竹马塞满了嘴,嘴角流油的含糊说道。
“你吃,你吃”温饱靠近看了看没剩多少的饭,耸耸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