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信手捻绢帕,轻按口鼻,纤纤然,款款步走过来,对着中年男子浅浅一礼,轻缓的道:“请问,你是牛贵,你爹是牛大发,你娘牛二妹是否?”
那叫牛贵的中年男人咧开大嘴惊喜的:“是啊,你,你怎么全知道,你们是我们家亲戚吗?怪不得看你们这么眼熟。”
言不信微微一笑,这句话好像不是表面看那么傻。言不问脸上快结成冰。
牛贵家在牛家村东,虽然一个西一个东,但村子不大,从西到东步行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中间还有丘丘坎坎,要不然半炷香就能到。
言不信和言不问打量着眼前六间土墙灰瓦的房子,他们一路走来村里人家大部分都是草屋,极少是瓦房,牛贵家看来是村里富贵人家。
牛贵和他媳妇(就是那个看着言不问流口水的大黄牙中年妇人,在路上言不信问出来的。)早就奔屋里呼爹喊娘去了。
不一会,里头走出一个白发白须老人,老人拄着拐杖,因常年劳作的关系,他拄拐杖的手指关节特粗大,走路有些颤巍巍,看样子腿脚不利索。
看到老人这样子,言不问霜冻的有片刻消融。
言不信不动声色瞥了一眼,不动唇,只用牙缝蹦字儿:“你要牢记一句话,永远记住对方凶恶丑陋的一面,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或是说些软话好话你就心软,到那时你的胸窝口可能插上对方的一把刀。”
“我知道,无法想象的对比。”言不问声音很冷。
“两位贵客认识我老汉?”老人走到他们面前睁着浑浊的双眼看看男看看女。
言不信微微一笑:“大爷你叫牛大发?”
“正是老汉,我们村人不多,没有重名的。”牛大发说道。
“那就好,弄错了就不好了。”
言不问道,向屋里望了一眼,“你的妻子牛二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