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积在口腔,宁长恨半蹲着死死的盯着前面不敢咽下口水,生怕那细小的声音被黑暗里的东西察觉到,就这样过了三分钟左右,那东西像是没了力气,拍木板的节奏渐渐慢了下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人的恐惧源于未知,在这种情况下每一秒都是煎熬,况且后面还放着一堆“洋娃娃”,终于他忍不住了咽下口水。
壮着胆子稍稍直起点腰,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着,期间那拍打木板的声音隔一小会儿就会出现一次,每一次宁长恨就停下来侧着耳朵听直到确定没事才继续慢慢挪动着。
就这样过了七八分钟,终于看到从前面缝隙中透出的光亮,他可以确信那就是阳光!
他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脚下的步子慢慢加快,很快来到一个上坡。
那似乎是一扇小木门,微弱的阳光从门缝照进来。
“鸟吗?”宁长恨心想。
确实从拍打的力度和频率来听,很像是一只鸟落在门上在用翅膀拍打。
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缓缓的伸出胳膊向上推起那扇木门。
“吱呀呀”
他先是推开一个小缝,借着缝隙谨慎的打量着外面,忽然一只黑色的乌鸦掉落在门下跟着扇了两下翅膀,宁长恨扶着门的手唰一下收了回来。
他被吓到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卧槽!”
在地上稍微缓了一会儿后,他又上前推门,在确认只有这只半死不活的乌鸦后这才敢将门完全推开从通道里出来。
这似乎是城外不远的树林,遍地的落叶快要将门完全盖住,不远处可以看到信阳州的城墙。
宁长恨不敢有丝毫懈怠,出来后简单的看看了四周的环境便跟着脑中原主的记忆向城中宁府的方向跑去,生怕多呆一秒那位“Cosplay”的爱好者就会从后面给自己来上一刀。
宁长恨走后两个人从不远处的树后走了出来,地上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尸体旁放着一个灰色粗布包袱,从包袱里散落出廉价的脂粉。
其中一个人带着金色面具,另一个男人看着宁长恨的背影问道
“我们不远万里从京城来到这儿,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没有灵力的小子?”
“上面说他是甲穹之战的重要棋子。”金色的面具下传出分不清男女的沙哑声音。
“一颗没有灵力的棋子?他能做什么?”
面具男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东西给他吃了吗?”
“吃了,找到他的时候就喂了。”男人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个怎么办?”
身后没有答声,再转过来已经没了踪影,树林里只留下一人一尸体和一只半死不活的乌鸦。
在一路抄小道狂奔了半个小时后宁长恨终于跑到了宁府门口,在确认府里的家丁发现自己后脑中那根绷了半天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喊了一声“卧槽”身子一软便昏倒在地。
宁府
躺在松软的床上,宁长恨揉了揉眼睛手像是习惯性的往枕头旁摸了摸。
摸了半天发现没有什么都没摸到依旧闭着眼小声嘀咕了句“哎,我手机.......”
而后猛地睁开眼坐起身
“卧槽!”
眼神呆滞舔了舔嘴唇,终于从宁长恨的身份中缓过神来。
他环顾四周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摆放着全红木的家具。
黄花梨床上的帘子挑在两边,精雕细刻的木桌上摆放着茶具,不远处一个衣柜躺在角落屏面用油墨画着一幅骏马图。衣柜旁是一个梳妆柜胭脂,镜子,脂粉梳子一应俱全,且是全新的。
从贴着喜字的窗纸往外看天色已经渐晚,他低头看了眼宽松的白色眠衣,用手抓了抓崭新的红色被子,咽了咽口水。
“对啊,我落水前正准备去迎亲拜堂呢。”
他喃喃着翻身下床用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是这个婚大概是结不成了。
想到这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少爷,您醒了吗?”
“谁....谁啊!”宁长恨有点心虚的应道。
“我呀少爷,熊叔。”
“熊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