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庄严肃穆,主殿正中央供奉着一尊佛像,高大庄严。
佛像前摆着一张供桌,香炉,贡品,功德箱在桌上有序排列。
只见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踏步而入,男子拿出几颗碎银投进一旁的功德箱内,又取了六根香回到女子身边。
“沐兰,给你”
女子接过递来的三根香,恭敬的举至齐眉,然后插入香炉,接着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虔诚礼拜。男子有样学样,同时完成礼拜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善心可嘉,功德无量。”
慧尘在一旁说道。
女子转过身微微颔首,对着慧尘说道:“大师,请问明学住持在寺内吗?”
“住持下山访友去了,今日不在寺内,施主找住持可是有事?”
“是有点事需要住持帮忙,不知住持何时能回?”
“估摸着还需三五日才会回寺。施主有何事不妨告知贫僧,也许能帮上忙。”
女子低头不语,眉头微皱,似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口。
慧尘见此,开口道:“两位施主随我来客堂吧,有何难事可以细细说来。”
闻言,女子点头,跟随慧尘走去。
陈放此时也来到客堂,准备跟师兄打个招呼下山买药。
进了门却见一男一女端坐在内,正和慧尘师兄交谈些什么。不免有些好奇,也坐了进去。
茶过三盏,陈放也是明白了事情的脉络。
女子名叫柳沐兰,男子唤作柳扶风,是女子的堂哥。柳沐兰是山下长吉县有名的富商柳贾的女儿。
近日来柳家发生了些怪事!夜里经常会听见小儿啼哭,家犬狂吠不止,扰得人心神不宁。
若只是这般那也不算不得什么,怪就怪在,这啼哭声每次都是三更左右出现,哭声凄厉尖锐,令人毛骨悚然;家犬的叫声也不似平常的警示或愤怒,而是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在面对着无法言说的恐怖存在。
曾有胆大的仆人试图去探究究竟,然而刚迈出几步,就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让他失去了前行的勇气,只能仓惶逃回。
柳家众人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霾,神色疲馁,寝食难安。
陈放算是听明白了,于是问道:
“柳施主,府中可有人伤亡?”
“不曾有过”
“府中钱财可曾丢失?”
“也不曾有”
这就怪了,这事如此可怖,但府中既无人伤亡,也无钱财丢失,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整蛊?
“我父亲一向乐善好施,无论是谁待人皆是和和气气,更是不曾与人有过什么矛盾”
柳沐兰继续说道:
“父亲也曾派人去县里的清宁寺请高僧来过,在府中设坛摆香,连续诵经诵了三晚。”
“可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就连那僧人在第三晚诵经结束后,也是浑身发冷,身体虚弱不堪,看起来着实病得不轻。”
柳沐兰说到此处连连叹气,可怖的景象历历在目,看起来着实有些憔悴。
“所以柳施主此次前来是想请明学住持下山解决此事?”慧尘问道
“正是如此!”
“这可真不巧,住持这几日怕是管不了了,贫僧最近身体抱恙,也帮不上忙。”
慧尘有些歉意道:
“不过,贫僧师弟慧明或许可以随你们下山处理此事。”
柳沐兰和柳扶风同时看向陈放,目光疑惑。
柳扶风看起来有些急躁,站起身来,指着陈放说道:“和尚,你确定这小子能行?”
“这小子看起来也才十五六岁,能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