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子,咱们准备走了!”
关小山正坐在路边和李魁说着闲话儿。司马怀安的人过来告诉他马上就要出发。
关小山站起来对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对李魁说:“李大哥,那些蒙面的匪徒虽然一时被打跑了。恐怕还会再来报复。咱们今晚留在这儿过夜不安全。司马小姐要连夜赶路。你们也一起走吧!”
李魁:“好!我这就招呼大伙儿一起走!”
说完就招呼那些难民帮着司马怀安身边的那些府吏把死者和受伤的弄到两辆马车上。只留下一辆马车给司马怀安和桃儿乘坐。
有人给关小山牵过一匹马来。关小山一看,这马背上有个造型很简单的马鞍子却没有马镫。正不知道怎么上马呢!李魁看见跑过来说:“兄弟,来!我扶你上马?”
关小山成功的骑到马背上之后。跟着队伍一起出发。刚开始还不怎么会骑。有个府吏过来指点了一下后很快就掌握了最基本的骑马技巧。能勉强控制着马匹跟在司马怀安的马队后面一起往前走。他后面距离五六十米李魁带着那些难民紧紧的跟着。这支队伍摸着黑走了一宿。到第二天早上,终于又赶到了一处有人居住的田庄。
到了这里之后,关小山发现司马怀安等人的精神明显放松了很多。问了其中一个府吏才知道。这里已经到了温县地界。这个田庄的主人是司马怀安的一个远房的族叔。对于他们来说,到了这儿等于就是到了家了。
很快,接到消息的司马庄主带着几个人把司马怀安和关小山等人接进庄子。请到自己家里摆上酒席招待。同时找来本地的医生给那些伤员疗伤。把死者的尸体用棺材盛敛了起来。
李魁那些难民也跟着进了庄丁在街上歇息。司马怀安说明情况之后。司马庄主才让人用粗米和豆子熬了一些粥给他们吃。
吃饭的时候,司马怀安身边的领头的府吏跟司马庄主说起前一天遇到袭击的事情。问他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土匪山贼之类的。司马庄主听了连忙表示自己并没有听过附近有土匪山贼存在。这件事儿也就暂时先过去了。
在田庄里修整了两天。队伍继续出发前往温县县城。伤员伤势比较轻的跟着走。几个重伤行动困难的则被留在田庄里修养。司马庄主又派了十几个强壮的庄丁补充到队伍里。拿着大木棒跟着帮忙保护司马怀安的安全。
队伍往东偏南的方向走了十多里。来到了一条大河的边儿上。关小山看着那足有二里地宽的水面和滚滚流过的混黄河水。刚感慨了一句:“这大河真够宽的啊!”
旁边有个庄丁接茬儿:“公子,这河还叫宽?我告诉您吧!前几年雨水好的时候。这里的河面起码有五六里宽。这两年天旱,大河的水都少了一多半儿了!咱们现在走的地方以前都在水底下。看那些田地。都是今年春天司马公出钱组织咱们新开垦的。等有了收成今年冬天咱们就不至于出去要饭了。”
关小山看着河边一大片长势喜人的麦田和高粱。再看看离河边稍微远一点儿的田地里半死不活的庄稼和更远处已经完全荒芜的土地。顺嘴说道:“光指着这点地里出的粮食能养活多少人。万一突然下雨被淹了不也就废了吗?”
话音刚落就有个庄丁反驳他:“这位公子,你可别胡说啊!司马公都找法师占卜过了。今年不会下雨只可能下雪。”
关小山一时无语。心说你们司马公也不到找的哪个法师?竟然能算出一年里什么时候会下雨。难不成是找了西游记里给泾河龙王算命的袁守诚?问题是他算的也没对啊!最后被人家龙王用生命为代价给微调了。
跟在旁边的一名府吏大声呵斥那个庄丁:“大胆!这位关公子是大小姐的恩公。”
说着扬起马鞭还要去抽打那个庄丁。关小山赶紧把他给拦住了。
李魁那些难民看到那些庄稼之后纷纷都跑到跟前。有的站在那里痴痴的看着。有的蹲在地头把脑袋靠近麦苗使劲的闻着味道。更有甚者直接钻进地里拔起草来了。
看到这一幕,大家纷纷勒住坐骑。司马怀安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她和桃儿从车上下来。和大家一起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尤其是桃儿看着看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关小山见了赶紧从马上下来走过去和司马怀安一起安慰她。桃儿仰起头看着他说:“哥,我想爹和娘了!以前你和爹在地里干活儿。我跟着娘去给你们送饭。你还记得吗?”
关小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搂着她的肩头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浸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司马怀安他们都在一旁看着。等桃儿哭完。那些难民也纷纷抒发完自己的情绪回到队伍中来。大家才上马继续往县城的方向出发。
大约正午的时候,队伍来到温县城外。关小山看到县城边儿的空地上到处都搭着简陋的窝棚。有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聚集在那里。
李魁跑过来对他说:“兄弟,我们就在城外等着吧!司马公要是同意收留我们。你派人来给送个信儿就行。”
关小山对他说:“李大哥,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会尽力去办的。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魁听了这话,高高兴兴的带着难民们找地方扎营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