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袖子滑落,手背和手腕上有几颗红点。
顾柒月坐在主位,单手撑着额头神色恹恹:“叫刘夫人久等了,我这两日身子不爽,在家惫懒不曾梳洗,方才梳洗一番才来见你。”
刘氏身边的嬷嬷紧张不已,她小心的提醒刘氏看顾柒月的手腕。
满脸怒意刚坐下就要发作的刘氏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连退好几步。
常柳端着茶走向刘氏。
顾柒月歪着头问:“夫人怎么不坐?”
“别过来!”
刘氏大喝一声,不让常柳上前。
顾柒月满脸困惑:“刘夫人?”
刘氏定了定心神,问:“你近日可曾见过焦娇?”
顾柒月摇头,忽的咳嗽起来。
刘氏都快退到门口了。
顾柒月抚着胸口喘了口气,虚弱的说:“不曾,我已多日未曾出府,前几日宫中来信说玲珑公主偶感风寒让我不必进宫。京城我又没个相熟的,也就没出门了,夫人缘何这般问?”
刘氏没有说焦娇失踪了,只道:“既然你身子不爽,就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顾柒月叫住她:“茶已泡好,夫人且吃上一盏再走吧。”
想到了什么,刘氏脸色一变:“不用了!”
说完,她拂袖离去。
常柳想要送送,刘氏不让她近身。
待人从大门离开,常柳把门关上。
正厅里顾柒月笑的前俯后仰:“刘氏肯定以为我是已经知道自己得了天花,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把天花传给她。”
卫枕戈从屏风后走出来,目光含笑:“你倒是鬼主意多。”
“嘿嘿嘿,多谢夸奖。”
顾柒月笑眯眯的。
她到关着焦娇的屋子外面说:“刚才你娘来了,她以为我得了天花,没敢多留,你们母女在怕死这方面确实能看出来是亲生的——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
焦娇在里面骂的十分难听。
顾柒月:【她破防了。】
系统:【你最后一句话真是杀人诛心。】
悠闲的度过天花感染的潜伏期,两个感染天花的人也已经基本好了,此外无其他人感染上。
卫枕戈进宫,把焦娇的供词呈给皇帝。
皇帝看到一半怒火就压不住:“好歹毒的人!”
卫枕戈:“其心之毒,非人也。”
得知王婆子感染天花后,虽然知道顾柒月说她有治疗天花的药,可他还是难免心中担忧。
假使顾柒月真的感染了天花又传给皇后和公主,继而有很大的可能传给皇帝。
那时,就算皇帝不治她的罪,朝中官员也会跳出来说她包藏祸心要求杀之,更甚者顾家会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卫枕戈能想到的,皇帝也想到了。
供词中,焦娇用的人花出去的银钱,都不是焦家能支撑的起。
其中一条,她曾将百年人参掺到点心里做成茯苓饼的样子,招待寻她玩的户部郎中何家嫡女何清。
何清自幼体虚,大夫嘱咐过不能骤然吃太补的东西,吃了几块点心后,回家喝着加了温补药膳的鸡汤便鼻血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