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其儿也是才得了消息,当下替兄长忧心。
阿玛一时不能露面,部落里只怕有人要趁机行事。
自己这边的事情要加紧安排了,当下和萨仁一起出宫借着去骑马的由头转去了望月楼。
那日松正在忙着处理楼内的事务,见主子来了。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不然她也不能来的如此匆忙,没有提前给了自己消息。
忙屏退下人,将牧其儿迎进来。
牧其儿将帏帽摘下,才道:“你去让人悄悄去请魏临来此,我有事情找他。”
“主子,咱们与那魏临又不相熟,来此相见,只怕不妥。若是被他知道此处与您有关系,他万一不能为咱们所用,岂非大患。”那日松将心中所想说出。
那魏临孤身一人混迹官场,年纪轻轻就能得皇上偏爱,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
看他为人低调,处事狠辣偏又没有什么把柄好拿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今日新得消息,兄长在边境失去踪迹,部落无人坐镇恐有动荡。咱们必须得加快速度,尽早离京。我看皇上一时也没有要处置那佟宛儿的心思。如此拖延,于我们不利。”
牧其儿将心中所想说与那日松,看着他一脸了然的表情,继续道:“你且去办。”
那日松不再顾虑,忙安排了人去请魏临。
魏临听闻皇后要在望月楼见他,有要事相商。
起初他还不信,转念一想,去看看也无妨。
便跟着来请的小厮上了马车。
车驾停在了望春楼的后门,小厮一路引着魏临上了楼梯,来到四楼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道脚步声,门被打开来。
入目之人身高颀长,锦衣华服,颈子间还戴了个金项圈。
来人见到魏临,忙侧身将他引入房间:“魏公子来了!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
魏临也不搭话,还想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待入室见到真的是牧其儿,忙跪下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牧其儿从座椅上站起身,“起身吧,宫外不必多礼。”
那日松将魏临让到旁边座位上,魏临看了眼皇后,见她点头示意,方才坐下。
“皇后娘娘,您找我可是为德妃娘娘一事。”魏临猜来猜去,也只有此事能帮娘娘出几分力。
“我看皇上并无处置德妃的意思。”牧其儿问出心中所想。
“皇上对德妃用情至深,只怕一时不能下决断。”魏临想到每次禀报,纵使德妃做下错事,皇上恼怒气愤也没有要处置她的意思。
“不过,皇上倒是恨极了那柳知闲。让送他进宫去了,现下应该是在养伤。再过几日便能去德妃娘娘宫中伺候了。”
那日松听见魏临说完,似是突然懂了什么。
顿觉胯下生风,忙将双腿并在了一起,给他倒水的手抖了一抖。
魏临见状笑着安慰道:“公子不必惧怕,挨一刀罢了。”
那日松转过脸看向牧其儿,见她一脸淡然的样子。心知自己主子也听懂了,只不过她是个女儿身,不能懂这其中的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