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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心里话,安瑞尔并不觉得奇洛的死是一件值得悲哀的事。
邓布利多有着悲天悯人的大爱,但安瑞尔没有。
对安瑞尔而言,能把跟自己有关的人保护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剩下的人……有利用价值就救……
没利用价值……死就死呗。
换句话说,在他眼里,奇洛的死毫无价值。
安瑞尔其实相当讨厌奇洛这种人。
他和他那位“父亲”在这一点上非常像。
而且,不只是格林德沃,还有……伏地魔,也持着同样的观点。
他们极度厌恶那些不忠诚的家伙。
比如……
安瑞尔相当欣赏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当然了,这种人可狱不可囚,属于是伏地魔撞大运了才捞到这么两个手下,别管他们俩是不是精神病,只看这夫妻俩的忠诚度就好了。
莱斯特兰奇夫妇那种为了主人牢底坐穿的精神,常常会让安瑞尔扼腕长叹。
不过……相比贝拉那种融入了畸形爱意的忠诚,他丈夫似乎……
冷淡了些?
安瑞尔隐隐约约记得,贝拉的丈夫名为罗道夫斯,在进入阿兹卡班前残酷成性、有虐待倾向,是一个纯血统至上主义者。
他自愿使用黑魔法折磨隆巴顿夫妇,残忍到了无法形容的程度。
但他对进入阿兹卡班并没任何反应。
这很不对,贝拉进入被扔进阿兹卡班前曾大呼小叫。
她坚定地认为伏地魔会来救自己,因此并不介意在阿兹卡班蹲几年乃至几十年。
相比之下……罗道夫斯作为同样“狂热”的“信徒”,态度太平静了。
奇怪……
不过当然,安瑞尔只是稍微深入想了想而已,随即便将思绪转回:
他们父子俩和伏地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比如伏地魔心胸狭隘,而格林德沃可以忍受,乃至欣赏那些信仰坚定的对手。
他认为,这群人在面对自己时,仍能在恐惧中维持着一份信仰这一点相当可敬。
而那些为了利益、安危就轻易背叛的小人……
呵呵。
不过,例外也不是没有,就像西弗勒斯·斯内普。
爱情令人付出一切,就像任性的少女,才不会管代价为何物,到手之后肆意抛弃,或者因任何原因都有可能永远失去……
相当恐怖,却又令人着迷。
至于虫尾巴……
“我们不把害虫计算在内,是不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
正想着这些关于信仰啊,忠诚一类的东西,安瑞尔一行人已经到了地下室入口那片魔鬼网下。
也许是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亦或许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安瑞尔忘记了一些小事——
至少,对他而言是小事。
安瑞尔足尖点地,在四道惊愕的目光中,径直飞出了活板门。
看到昏迷不醒的三头犬,安瑞尔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随即又是一阵头疼。
怎么解释好呢……
……。
三天后,晚餐,礼堂。
“所有人,注意一下,有些事情,需要宣布——”
阿不思·邓不利多敲了敲高脚杯子,声音传入礼堂每一位交谈、用餐的人耳中。
“请回到自己学院的位置上坐好……”
“首先,我不幸的通知大家,因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我们的奇洛教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邓布利多举起杯子,伴随着一阵沉默,大家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也跟着举起了酒杯。
安瑞尔挑了挑眉,没动。
嘿,还真是不可抗力。
“其次,神秘人,我的意思是说,伏地魔……”
礼堂内大多数人明显抖了一下,
“在不久前,谋划了一场复出的阴谋。”
礼堂哗然一片,邓布利多不得不再次敲击酒杯让大家安静下来。
“这场阴谋,带走了我们的一位教授。”
“不过,我们的一位同学,识破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