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维煜把银子塞到了于锦绣怀里,然后脱了衣服裤子,只穿了亵裤,躲过了众人,悄悄往宋清欢的帐篷跑去。
秦致远看到了,他眯着一只眼睛,就想看于维煜接下去的打算。
在于维煜掀开宋清欢的帐篷的时候,黑夜中一声“嗷呜”,人犯们立刻从沉睡中醒来。
于维煜听到老虎的叫声,拔腿就跑。
刚跑出去几步路,秦致远的一颗石子也恰好打在了于维煜的后脑勺,他的后脑勺穿了一个洞。
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七宝吼叫了一声之后没再出声,因为它看到那个男人已经倒地不起。
宋清欢不理会,因为七宝没有喊她起来,她就继续睡。
帐篷外有一阵的慌乱,赵三保派人四处查看,没发现危险,提心吊胆继续睡觉。
早晨醒来,于维煜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七宝趁机告诉了宋清欢昨夜的事情。
于家人哭得昏天黑地,呼天抢地,伤心欲绝。
他们突然发现于维煜竟然只穿着一条亵裤,赤裸裸地倒在了宋清欢的帐篷外面,仅仅只有几步之遥!
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于家人顿时心生恶意,他们妄图将这盆肮脏的污水泼到宋清欢身上,企图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就连梁佩兰也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指责宋清欢行为不检点。
于家人见状,愈发得意洋洋,变本加厉地辱骂起宋清欢来。
他们自以为找到了有力的同盟军,于是骂声越发凶狠,毫不留情。
小贱人、贱婢、水性杨花,平日里骂不出口的污言秽语,今日都用上了。
然而,宋清欢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于家人跟梁佩兰。
“于维煜的衣物在哪里?在你们于家休息的地方吧?”
小风听得这句话,已经从于家休息的地方拿来了于维煜的衣物。
“你们于家现在身无分文,我敢说你们家人的身上有银子,不多不少,二两左右!”宋清欢不紧不慢继续说。
秦致远听完就上前搜了于家几人的身,果然是于锦绣怀里搜到了二两银子。
宋知言记得昨夜梁佩兰问他要是二两银子,今早梁佩兰又出口骂宋清欢,难道?
经过一个月的流放,宋知言的脑袋开窍了不少。
可是接下来宋清欢说的话,却让宋知言拒绝不得。
“爹爹,这钱是您给梁佩兰的,是也不是?梁佩兰拿着银子,收买于维煜来毁女儿清白。既如此,今日我宋清欢在此把话挑明了,我要断亲!”
“清欢,这事儿还没查呢,你就把罪给你姨娘加上了,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刚宣泄过的宋知言又想起了梁佩兰身子的美好。
“那就叫赵大人帮忙查证。”宋清欢看向赵三保,赵三保把头扭过一边,他不想接这种差事。
秦致远却站了出来,把自己昨夜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人犯们唏嘘,这个姨娘是想置宋姑娘于死地啊!
“爹爹,您可还有话说?不让我断亲,可以,你把梁佩兰休了,她生的儿子一并不能入宋家族谱。”宋清欢说出自己的条件。
色字头上一把刀,宋知言现在兜里有金子银子,底气十足。
叫他休了梁佩兰是万万不可能的,至于宋清欢说要断亲,那就断吧,反正流放一个月以来,他是一分宋清欢的便宜也没占到。
甚至三个嫡子都对他不理不睬,以后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