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带着二十四五个人来到了医院,他和崔志光、戈登、哈僧这四人亲自带队,每人领着十多个兄弟。
医院里,急诊室一片混乱。
有的兄弟在一楼急诊室里,消炎药挂着,医生戴着镊子小心翼翼地为他们往外摘铅弹,那场景就如同莲蓬乳一般,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心里直发毛。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简直是无法直视的画面。
医生们一边强忍着恶心,一边费力地操作着,手套上沾满了血迹。
小护士们在旁边协助,也是一边挤一边吐。那你看这也疼啊!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哎呀,轻轻点,不行,疼,轻轻点,轻轻点。”
马三当时一到,就大声喊着:“来来来,往里进,往里进。”
他一边吆喝着,一边带着兄弟们推门而入。那些人打着吊瓶,根本来不及反应,马三他们手一使劲,“啪嚓”,输液管就被扯豁开了。
三哥领着人,每人手里拿着大砍刀,喊道:“砍!给我砍!”这边受伤的兄弟的新旧伤还没好,三哥又要给他们添新伤了。
几乎每个诊室里,四五个伤者被十多个人围着往暖气片上顶,砍刀一挥,“刷刷”作响,这帮人吱哇乱叫,急诊室里顿时充满了“哎呦,啊…!”的惨叫声。
砍完一处,三哥又一挥手,“啪”的一掉头,喊道:“来来跟我来,这屋里还有,来这屋里还有。”
把门一推,大砍刀“啪嚓”就又砍了下去,丝毫没有留情。哎,这一顿操作,真是给他们又狠狠补了刀。
就这样,三哥领着这二十四五个人在医院里把之前崩躺下的十多个又给回了回勺。
完事之后,各个诊室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迹和伤者的哀嚎。
“哎呦,我操,这他妈哎呀啊,大夫快来吧!”
伤者们呼喊着,可是喊了半天,外科医生们没有一个动弹的。
为啥呢?原来医生们无奈地说:“兄弟啊,你看我这给你缝有啥用啊?我别缝一半,人家又进来了,再给你补刀来,反正你这点伤也死不了,是不是?咱过个半小时二十分钟的,看看还有没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咱就一起给你们缝。不然我这会儿给你肩膀上缝几针,一会儿右肩膀头上又挨几刀,那多不好啊。”
马三这边回完勺以后,就回去找代哥了。
见到代哥,他兴奋地说:“代哥,办得非常漂亮。”
这边小高、朱清华也回来了,激动地说:“太鸡巴爽了,代哥呀,你是真不知道,咱一百一百二三十个拿枪的兄弟,得有三十四五个围成一个半圆形,朝着他办公室里边哐哐着放响子,太他妈过瘾了啊,太过瘾啦。”
谷文东领着将近十七八个兄弟,手持砍刀,来到了敌人的后窗户处。
他们严阵以待,只要有人从窗户跳下来,就上去哐哐砍两刀。
而且,旁边还有兄弟架着枪,只要对方敢还手,跑过来就一枪崩过去,那场面,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直呼过瘾。
与此同时,代哥这边推测金涛应该是被田壮抓到市总公司了。
代哥随即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田壮一接起来,代哥就说道:“壮哥,你看看这个叫金涛的你带走没?现在都给带回来了,现在都在我这个有关部门呢,咋的,你是过来见见呢,你是怎么的?”
代哥坚定地表示:“我必须我得过去见见呢。”
田壮应道:“行了好了,壮哥把电话啪!一撩!
代哥带着一种嘲讽的心态说道:“兄弟们,给你们来点节目,咱上市总公司去看看金涛,金大哥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这就是江湖中的胜者姿态,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就是这么现实。
不管别人说谁地道,谁不地道,在这场争斗中,赢了就是赢了,此刻就是要去看看手下败将的落魄模样。
于是,加代、李正光、哈僧、戈登、崔志广等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市总公司。
一进去,就看到金涛被安排在一个小狗笼子里。
当加代他们来到这儿的时候,小狗笼子的门“啪”地一拉开,金涛在里面靠着,俩脚丫子也蜷缩着,上面还有一个板儿。加代往前走上一步。
这时,一个老弟来到了加代的跟前,代哥说道:“你这么的,你呀!就使劲掐着他的脖子,能多使劲多使劲,掐住他两边这个动脉让他窒息,什么时候上不来气儿了,翻白眼了,朝脑袋上咣咣再给我来两炮。然后呢,我看看是什么感受,是不是?我看看他快憋死的时候,再让人给两炮什么感受。我在这看看来吧,老弟你动手吧,来你动手。”
行,上来一个老弟,说白了也是实习的一个小捕快,还是那种贼鸡巴乐意伸手的人。
他一过去朝着金涛走去,金涛一瞅他来了,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敢动我一下子,你他妈动我一下子!!等我出去,我他妈弄死你。”加代这时说道:“没事,老弟别怕,出去了以后。说我是代哥的兄弟,说是正光的兄弟,没事。来,掐他。”
金涛这边还在叫嚣:“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你他妈跟谁俩吹牛逼呐。
”这哥们儿本身的手长得也大,朝着金涛的脖上“咔”就给掐住了,嘴里还说着:“我他妈掐死你。”
一边说一边用力掐,金涛这边“嗯嗯”地挣扎着,一会儿小白眼一翻,眼瞅着就上不来气儿了,被掐着也动弹不了。
在这市总公司的狭小空间里,充满了紧张和敌对的气氛。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江湖的恩怨和较量。
加代等人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这里,而金涛则在困境中挣扎和反抗,但此刻的他,已然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这场看似简单的冲突,背后却是江湖中势力的争斗和人物之间的复杂关系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