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部来电,严令我们不得拿支那平民做要挟,否则军法从事,追究家人责任。”
“纳尼?武藤司令是疯了吗?怎么会下这种蠢猪式命令?与蝗军性命相比,支那愚民不值一提,把他们全杀光更方便帝国统治,他在想什么?”
宫本黑着脸言明军令,混成第14旅团长服部兵次郎勃然大怒,瞪着大眼满是不解,却见宫本脸色更难看的解释:
“帝国国都和皇居被炸,大本营受支那空军威胁,被迫选择正面作战。”
听到缘由,服部眼睛瞪的更大,不可思议中带着骇然:
“从沈阳到帝国东京要1500公里以上,期间要跨过帝国海,敌机竟能飞如此远,还能精准的找到国都位置,突破陆航阻击完成轰炸,可怕!支那空军强的超乎想象!”
“旅团长,支那空军不可怕,无论是东北张小六、南方蒋明灯,空军实力都与帝国陆航有差距,能对我们造成威胁的是晋绥军阎旺。”
禁忌入耳,服部眼中冒出愤恨火光:“又是阎旺,覆灭帝国五个师团,偷袭抢下沈阳不行,竟还敢空袭帝国国都与皇居,我服部真想砍了他的脑袋!”
军部军官同样对阎旺恨极,满心杀意,但除了嘴上说说心里想想,真让它们付诸行动却是不敢。
想到现况,宫本担忧道:“第七师团陷入危境,怕是撑不了多时,我部与之相距不过40公里,在其玉碎后我军恐怕会成为下个目标,该如何防范是好?”
众军官心中一紧,独立军杀出骇人威名,连第三师团这等强军都覆灭其手,换成它这个不足四千人的混成旅团,别说战胜,保全性命的信心都没有。
“敌机肆虐,与之硬碰是送死,只能坚持钉子战术,用空间换时间,拖到大本营援军到达。”
服部沉着脸定调,思虑着道:“依托山区险路,我军可在各山头制高点上布置单兵,借广阔视野展开狙击消耗。”
“以防敌军夜间通行,山路间要派人看守,把手雷当地雷布置路中,起杀伤与警戒效果。”
沙俄在1904年日俄战争中使用过反步兵地雷,鬼子吃过亏,有所研究,但热河战场以进攻为主,所带地雷不多,于是想起用手雷代替。
为方便下属理解,服部拿过九一式手雷放在桌上做演示:
“我军手雷拔掉保险栓后,需按压保险冒才能激活引信,士兵常用来往钢盔上嗑,我们做个更改,把手雷埋入坚实地面,上方覆盖轻质薄木板,再用杂草土层隐藏,脚踩上去便会压下保险冒,引爆手雷。”
宫本眼前一亮:“旅团长好办法,长木板会增大面积,相比孤零零的保险帽更容易踩到,压发地雷也可用此法布置。”
打开脑洞,其他军官先后谏言,命鬼子开启布雷行动,并提醒注意飞机侦察。
除此,老鬼还想出其他保命法,派人暗中布置。
白日晴空,鬼子趴在山路中心小心摸索,突听远处传来机鸣声,顾不得把手雷埋好,赶紧往山沟草木丛躲藏。
翼展43米,由b29改装来的f13侦察机在千米之下巡航飞行,舱内六个观测员借助观察仪器扫视周边,不时的用机载相机拍照。
“吆喝!藏的还挺好,一动不动的比那王八还稳,不愧是挖矿能手,坚韧性和心态就是厉害。”
“队长,潘庄西北一公里外发现鬼子。”某露腚鬼子没藏好,观察员调侃着禀报,队长将敌情记录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