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礼把贺俊良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此时时间还有一大把。
要是以前,高礼就是陪着夏静文玩了,但是现在有方圣乐意跟夏静文一起,自己也是有点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了。
高礼进了一家戏院,点了一壶茶,进了个包间,摇头晃脑的听起了戏。
戏台上正唱着《舌战群儒》,正是诸葛亮唱完一段,薛综再上台唱词时,台上一个跑龙套的晕了过去。
戏院老板在幕后,赶紧指挥着人把晕倒的那个龙套换下来,生怕惹得观众不满意,要退票。
好在那跑龙套站的位置不显眼,看入迷的观众没有注意到,而高礼正好抽空喝了一口茶,瞟见了。
高礼年轻时,是跟着师傅当游方郎中的,后来师傅被山贼杀了,他一气之下就投靠了贺俊良的山寨,指挥着山寨把那伙山贼火并了,大仇得报 高礼干脆就在山寨里落了脚。
高礼到底是医者仁心,有点看不下去,从包房里退了出来,去了幕布后台。
高礼凭着感觉,打开了一间门,正是通向戏院后台的。
晕倒的那个伙计正趴在一张床板上,依旧是不省人事的状态,而老板则是粗暴的把他背后贴的膏药撕了下来,又换上了一张新的。
撕下了膏药,那伙计膏药之下的皮肤已经溃烂了,脓水流了满背,白花花的肉混着红色的血水,看得人直犯恶心。
刚才在台上,这个伙计就是背疮发作,疼昏了过去。
但是那老板觉得只是寻常的背疮,只想着随便给他治一治就算了。
那老板看到高礼,准备把他轰走:“这位看官,这里是后台,看客止步的。”
高礼没管那老板,快步走到那伙计的跟前:“我是个郎中,他这背疮有多久了?”
那老板听说这是个不请自来的郎中,便不再赶他:“有一个月吧,还是两个月?”那老板满不在乎的说道。
高礼仔细的查看着,那伙计背上的有一个很大的毒疮,拖了太久没治,周围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了。
高礼用手按了按,那一块肉直接就瘪了下去,弹不起来了。
“这是毒疮,再拖下去要死人的。”高礼跟老板说。
一听是要死人,那老板也吓住了,这个伙计在他这里是打的长工,要是死在了自己这里,免不了一大笔钱。
高礼的戏也没心思听了,嘱咐老板照顾好他,自己去药房里抓点药来。
高礼一出门,转头就碰到了方圣和夏静文。
在这京城里,所有娱乐场所几乎都聚集在了一块,所以高礼从戏院一出门就碰到他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他们两个人刚在米店里买完了种子,正蹲在一个小摊子前看别人画糖画。
高礼急着救人,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而是朝着药店的方向跑去。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高礼回来了,看到方圣两人还站在那个糖画摊子前面,敲了方圣一下,让他来给自己搭把手。
方圣在街上突然就被敲了一下头,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但又回头一看发现是高礼,想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