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牧就把黄锦的徒弟,王平松给请出了宫,在北京的八珍酒楼摆了一桌宴席。
离王平松来还有段时间,苏宁雍有些紧张,问陈牧道。
“哥,这位王公公好不好相与啊?”
陈牧笑道:“你放心,只要钱到位了,你就是他的亲祖宗。”
苏宁雍皱着眉头,扁了扁嘴。
“可我怕万一我说错了话……”
“有我在这里呢,你怕什么。你就安心把你要问的话,关于皇上身体状况如何,全都问清楚,给我调制一剂上好的养生药方,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话音方落,门吱呀吱呀推开,一个小童带着一位瘦瘦高高的太监走了进来。
陈牧急忙碰了碰苏宁雍,二人一起站起,笑脸相迎。
“哎呀,陈相公,又让你破费啦!”
陈牧上前,搀扶着王平松在椅子上坐下,笑道:“有日子不见您了,怪想您的,您瞧,又给您带来个小伙儿,想来给您请个安。”
他说着,给苏宁雍递了个眼色。
苏宁雍略显紧张地跪下行礼说道:“晚生……小生……晚生苏宁雍,给王公公请安了……”
王平松一怔,略显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让他起来坐下。
陈牧笑容也有些不自在,觉得实在丢脸,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王平松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太监,国家有制度,秀才往上,连县太爷都不用下跪的,苏宁雍倒好,给一个太监跪下了!
陈牧心里虽然不满苏宁雍的不争气,却更生气王平林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把苏宁雍的头给受了。
太目中无人了!
这哪里是看不起苏宁雍,分明就是看不起他陈牧!
陈牧心里恨得牙痒痒。
等着吧,得亏现在用得着你,等老子起来了,先教训的就是你们这群阉人……
可现在他还是得舔着笑脸,对死太监毕恭毕敬。
“王公公,上回您说您爱喝杏花村的汾酒,这可是我特意让人从山西买来的,您尝尝!”
说着,陈牧提着酒壶,给王太监满满斟了一大杯。
“哎呀,要不说咱家就是喜欢陈相公呢,咱家说的字字句句,陈相公都记在心里。”
王太监笑容猥琐,那只手还不忘轻轻摸着陈牧的手。
陈牧心里恶心得想吐,一把将手给抽了出来。
王太监脸色骤变,陈牧反应很快,急忙拍了拍手,谢英捧着一个匣子进来。
陈牧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株上好的高丽参。
王太监两眼放光,眼底写满了贪婪。
陈牧笑道:“前儿不久有人送礼,送了许多高丽参,我想着,我自己留着也没用,倒不如都给了王公公,已经送到您府上去了,特意先拿了一株来,让您看看样子。”
王太监急忙将匣子接过来,脸笑得跟一朵绽放的菊花一样,赞不绝口,说道。
“哎呀,这可是高丽参中的上乘物件儿……陈相公,你真的太破费了,让咱家心里怎么过得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