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人鱼该不该死，是上天的事，若是他们真该死，天帝也不会让他们守在后海，只怕早就灭族了吧？”楚源说着，手下意识的握紧了玖儿的手。

“那是天帝糊涂！人鱼族造反，迟早会毁了这天地间的平和，而惹来大患！”老龙王看着孙子清凉的眼神，却没有多少情绪。

老龙王只是叹息，这个孙子虽然能干，却也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

楚擎早就说过，这诺大的龙宫，能飞出去的只有这个孙子，可是却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这个楚源的个性，任谁也摸不清。

就是他的母亲都看不清楚他。

“人鱼族到底有没有造反，只有二叔一人说了，谁见到了？”

“玖歌可是天帝幺女，就算真要造反，也不会蠢到，那个时候突然反了吧？”楚源眼眸清凉的看着老龙王。

这件事他早有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就没有提过，可是今天若是不说，只怕祖父不会放过玖儿，楚源下意识的握紧了，玖儿纤细的手腕。

“你就这样看你二叔？还是你被什么蛊惑，连龙族都要毁灭？”老龙王生气了，他有多久没生过气，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以为凭借自己十几万年的修为，早已经可以气定神闲的看着儿孙们，自求多福，可是还是办不到！尤其是面对楚源，还有眼前的人鱼，他更加的不能冷静。

“你二叔曾经是怎么教导你的？小五，你都忘记了？你还是龙族的子孙？”老龙王痛心疾首的样子，令楚源有些许愧疚。

但也只是瞬间，当他看到老龙王抬手，对着玖儿的时候，他就不能够冷静了。

“祖父！不可！”楚源挺身挡住了玖儿。

若是祖父真的出手，只怕那么弱小的玖儿，会灰飞烟灭吧？

楚源心疼的看了一眼玖儿，生生的受了老龙王的一掌，鲜血从嘴里喷出，溅到了玖儿金红色的衣襟上。

“殿下！”玖儿一声惨叫，不管不顾的伸手，接住了软软倒下的楚源，眼里瞬间有了泪珠儿。

“不要哭，这是我应该受的。玖儿，我不该带你回来！这里只会委屈了你。”楚源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无奈，却借着玖儿的身体，没有倒下。

缓缓回身看着，正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的老龙王。

“祖父，这一掌，就什么都了了。玖儿我会带走，只是请祖父记住，小五从此不再是龙宫的人。”楚源说着，抬手扶住了玖儿柔弱的肩臂，很努力的支撑着，要带玖儿走。

“你不能走！”老龙王似乎清醒了，看着楚源的挣扎，眼里划过了一抹哀伤。

“祖父意欲何为？”楚源暗哑的抬头看着老龙王，努力的挺直了身子。

“你是龙族的子孙，不能离开！”老龙王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走到了楚源面前。

冷厉的看了一眼玖儿，那双闪亮的大眼睛，还真是有些像那个人呢，莫名的老龙王心慌了。

“龙族子孙？祖父终于想起来了？这几万年，在祖父的眼里，除了二叔，还有龙族子孙？小五充其量不过是二叔的替身，因为没有了二叔，这诺大的龙宫里还有什么？”楚源环顾着冰冷冷的龙宫，若不是有了玖儿，他早已借口修行，进山去了。

这里只有需要他的时候，才会有他的位置，不需要的时候，甚至还有人想要害死他。还真当了他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至少还有你母后和你妹妹。”龙后羽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静悄悄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