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光微露。
林子云如往常醒来。
随即,金鸡破晓。
林子云只觉得自己的生物钟已经定了,却也没想太多。
他起身去厨房做了一锅粥,正打算去买包子,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门外传来张德沙哑的声音。
“大人,请开门。”
林子云随即打开门,看着门外的张德和他那白衣搭档。
他指着屋里的桌子,对张德道:“东西和观物感都在桌上,你自己去拿吧。”
闻言,张德就乖乖地去取了东西。
林子云则出门去买包子,幸运地遇到包子铺打折,买十个包子还送了两个。
抱着十二个包子回到住处后。
林子云一边吃着包子和米粥,一边观察着门外的景象。
河对岸炊烟袅袅,河边上也渐渐有了人气。
一艘艘小船停靠岸边,一声声意义复杂的吆喝,此起彼伏。
林子云喝完了粥,没看到有人抬着担架从面前走过。
确定昨夜没有死人。
林子云才换上一身衙役衣服,才踏出门去。
他来到河边,登上了一艘小船。
陌生船夫很热情,抱拳招呼道:“郎君,这是要去哪儿呀?”
林子云回应道:“去对岸的巡查司衙门。”
船夫一边摆弄着船桨,一边说道:“客官,到对岸得十五枚铜板。”
林子云一听,就明白又涨价了,却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五枚铜板,递给船夫。
船夫接过铜板,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道:“郎君,站稳了你嘞。”
说完,船夫用力划动船桨,小船就平稳的向着对岸驶去。
此时尚早,河道上倒也没什么大船往来。
林子云没有停顿的顺利抵达对岸。
就轻车熟路的走向巡查司衙门。
对岸的街道跟他昨日见过的没什么不同,依旧是那么干净。
街道上的店面也纷纷开门,挂上招牌和幌子,再往店前的青石上泼上一盆水。
这一天做买卖的日子就开始了。
林子云不断左右观望,并来到了巡查司衙门门前,亮出铜牌,踏入衙门。
却见来来往往的衙役们都行色匆匆,神色凝重,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林子云对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好奇,但并没有多问,而想找刘成隆报名,却到地方时却被守门的衙役告知刘郎使带人出去了,不在。
他正打算找人追问刘成隆在何处,却刚好瞅见一个熟人从他面前经过。
“林兄弟,你来啦?”
周志一见到林子云,立刻快步走来抱拳道。
林子云则微微皱眉,问道:“周志,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连刘郎使都不在了,那其他几个左郎使是不是也不在了?”
闻言,周志点了点头,边走边朝着林子云道:“林兄弟,你有所不知,昨夜,有几十名锦衣卫被打了,而且还被人扒光了吊在了城南的红门楼下面,这脸可丢大了。
几位郎使带人去处理此事了。”
林子云听后,心中也有些惊讶,几十个锦衣卫都被打了?
谁胆子这么大?!
不过,这终究不关自己的事。
林子云也没有追问。
“这确实是件大事,周志,我本是来报名的,既然刘郎使不在,那麻烦你见到刘郎使时帮我说一句,我就先走了。”
闻言,周志点了点头,抱拳道:“那林兄弟走好。”
林子云转身正欲离开,听到周志嘀咕了一句:“郑千户也实在是倒了血霉,刚刚降职就遇到这种事,受了重伤不说,还丢了锦衣卫的人,并正好被新入城的巡抚给撞见,这事闹的,啧啧啧。”
林子云的脚步微微一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好像,貌似,这事真跟他有关系呀。
那郑松运气那么差,自该是林子云用奇术导致的。
不过这也是郑松活该。
林子云哼着小曲,脚步轻快的离开巡查司衙门后,就来到了观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