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他们一家三口也是在这院子里,姜玉斌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们说笑交流。那时候姜甜以为她们是很幸福很快乐的一家人,父亲时不时的冷漠和偏心是他迫不得已。
熟睡中的田季兰嘴角依旧带着微漾的笑,温柔纯粹。
“这些年你对我不好,对她也不好。我妈咪过的不开心,夫人和姜爱也不如意。”姜甜语气尽量放软却还是带了丝生硬,“家宅不宁,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姜爱在窗边的长椅上坐下,“我曾想过你心里爱我妈咪,可我怎么都想不通,有一种爱会是这样的形式。”
微风四起吹散了姜甜额前碎发,姜玉斌的眸子没有离开田季兰,“我做什么为什么,从来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在法律上她是我妈咪,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不顾念情分,一意孤行。那我只能动用法律。”姜甜站起身。
姜玉斌本就瘦削的身形在那件素色的麻布衬衫里显得格外寂寥,背影却带着不近人情的决绝,“我和她只有死别。”
外婆被姜甜安置到了天宁寺的禅院,雇佣了医护,保姆和阿川看护着。
阿川不在,害怕外婆看到自己的脸伤心,姜甜也只是远远地看了外婆一眼。
姜甜嘱咐保姆几句后,便赶回了戎园。
付戎琛手里拿了一本《鬼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沙发上,陈姐从二楼阳台下来,“二爷,姜小姐回来了。”
男人“嗯”了声,等她进门来谢她。小狐狸高兴了便会讨好地摇着尾巴来撒娇,她小脸软软地蹭在他胸口,颈肩,几下心就化了。
看着她娇软低嗔又勾又松的小模样,付戎琛只想把她揉成面团抱在怀里狠狠欺负一番,直到她哽咽着求饶,气呼呼地咬他的胳膊。
等了十几分钟,不见姜甜的身影。
付戎琛快步走出去,那辆库里南停在地下车库的角落里,由于做了特殊的车窗密闭处理,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只能听到里面低声的啜泣。
付戎琛屈指敲了几下车窗,里面并没有回应。他眉心微蹙绕到车窗前,对上那双通红含泪的眸子内心扯着一紧。
姜甜白皙的那张脸上带着明显的几道红肿印子和伤口,姜甜泪眼汪汪直勾勾地盯着他,泪水像是珍珠般不断滴落。
她逐渐压抑着哭声,咬着唇角无声地颤抖着落泪,鼻尖哭红。像是一只幼兔。
男人指了指车门,示意她开门。
姜甜摇着头,只是哭。
男人眉间染了怒,带了警告,“姜甜,开门。”
她越是这样明目张胆地躲着委屈给他看,只是看不能哄不能抱无能为力,付戎琛的心就越紧越疼越难受,越想要把她捞进怀里抱着再也不松手。
“姜甜。”付戎琛的语气带了怒。
男人没了耐心折身去拿备用钥匙,车门开了。
姜甜从车子里跌跌撞撞下来扑进他怀里,“别走。”
付戎琛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把她抱进怀里柔声的哄脱口而出,“不走。”
姜甜全身颤抖着在他怀中呜咽,小猫一样把小脸贴在他的锁骨处。
她压下颤抖的哭声,满眼委屈和恐慌那双含水的桃花眼满是破碎的伤盯着他的眸子,一下下地烧在他的心上,“二爷。”
“不许把眼泪弄到我衣服上。”嘴上警告压在她脑后往自己怀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