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民阴恻恻的笑了,“你下去吧,把老板娘叫过来。”
老板娘又兼做厨子,手艺一般,原本和黄玉溪的母亲梁珍关系极好,才能到黄家茶水铺里做帮厨。在黄友军手里偷学了几手,厨艺也有所增长,才会有后来办酒楼的念头。
吴云娘性格看起来温婉,其实是个笑里藏刀的人,才能一边和黄家打好关系,一边给丈夫出主意,投靠曹航,以此获利。
此时她姗姗来迟,略有些不悦的说道:“老娘正在忙呢,你没事叫我做什么?”
黄友民如同困兽一般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说道:“你还有心思做事?你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吗?你看看这生意都成什么样子了。”
吴云娘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急什么,之前不是买通了孙柳枝去偷方子的吗?怎么样了?”
黄友民不悦地说道:“那婆娘什么用都没有,连几个小屁孩都糊弄不过去,根本混不进去。”
吴云娘眯了眯眼睛,说道:“看来是我小瞧他们了,看得还挺紧,不如给他们点甜头,把方子买过来?”
黄友民不满地说道:“还要花钱?你以前不是在黄家茶水铺做过厨子吗?黄友军难道没有透露出来?”
吴云娘道:“几个小钱罢了,方子买过来有多少钱赚不回来?这卤菜应该不是黄友军做的,如果他会的话,早就做来卖了。”
黄友民疑惑的问道:“那几个小崽子是从哪里弄来的?”
吴云娘道:“别管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方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方子弄到手,不然等到几日之后,他们出了孝期,我们就更没有活路了。”
黄友民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拿十两银子给我。不,二十两。”
吴云娘从腰间拿出钥匙,开了柜门拿出一包银子递给黄友民说道:“这是三十两,拿去吧,记住,舍下面子没什么,最重要的事是把方子拿到手。”
黄友民怀揣着银子,来到了隔壁黄家茶水铺,此时正是下午时分,茶水铺没有多少客人,黄玉溪和谢景离正并排坐在柜台后面说话。
看到黄友民进来,黄玉溪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又马上扬起笑脸,“这不是隔壁黄家酒楼的黄掌柜吗?有何贵干哪?”
黄友民面上慈和的笑道:“玉溪啊,你姐姐在吗?我找你们姐弟有个生意谈一谈,把你姐叫出来吧。”
黄玉溪的眼神落在了黄友军鼓鼓的腰间和胸口,嗤笑道:“我建议您还是哪来的回哪去,我们和仇人是没有什么生意好谈的。”
黄友民面上闪过不耐之色,随即马上换上略有些谄媚的笑脸,说道:“玉溪,你这话就严重了,当时的情况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啊,当时那都是曹公子逼迫我们的,我也是不得已啊。”
黄玉溪面无表情,黄友民从他的神色之中看不出什么来,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劝解道:“哪里有什么永久的事情,我们二家可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因为一些小小的矛盾就永远都不相往来吧?”
黄玉溪讽刺道:“好一个不得已!是有人逼迫您告密呢?还是有人逼迫您开酒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