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筝在周边的商场逛了逛,买了一杯咖啡,坐在商场的书店里,买了一本诗集,看书能让她快速静心下来。
手机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明筝看完一本书,已经夜深,咖啡早就冷掉,她将书放到包里,起身出了商场,沿着路灯往酒店走。
她走的心不在焉,走了一段路,能看到酒店的高楼时,手腕被人狠狠地攫住。
“你去哪里了?”路灯下,斯文俊雅的男人脸色冷峻,额前的短发被汗水浸湿,眼神凶狠。
明筝被他的眼神吓到,见他穿着白恤和亚麻的家居裤,脚上还是穿的拖鞋,张了张口,弱弱地说道:“我去书店看书了。”
“电话为什么不接?”林子瑜声音嘶哑,双眼赤红,愤怒地说道,“看书能失踪五六个小时?明筝,你是故意的?”
林子瑜周身散发出吓人的怒焰,夏日本就火气旺,明筝后退了一步,背抵着身后的路灯,感觉手腕一阵撕扯,被男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的气息还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明筝被他抱的死紧,感觉肋骨都被勒的疼,低低地喊了一声:“林子瑜,你松开。”
男人闻言抱的更紧,气息更沉了几分,许久眼神压迫下来,嘶哑地说道:“你后悔了?”
后悔了吗?明筝被他眼底的黑沉沉的暗光吓住,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垂眼低低地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林子瑜声音低沉得吓人,随意脸色有些苍白,想也不想地拉着明筝往回走。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子周身都被怒气笼罩,俊脸阴沉的吓人,明筝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生气,想起久远的过去,那些被关在民宿里的记忆,想也不想地一把抱住了路灯的柱子,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地说道:“我不跟你走,你别想又关着我。”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陡然之间僵硬如石,林子瑜回过头来,见她吓得发白的小脸,内心苦涩,沙哑地说道:“你还记得?”
大手攥的死紧,好似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一番,林子瑜双眼渐渐染上了一层赤色,心底的恐惧占据上风,逼迫人发狂。
十六岁那年,少年带着少女私奔一路南下,因是暑假,他们这样的组合也不怎么招眼。两人一起到了最近的水乡古镇,租了一间民宿住了下来。
早先的新奇和冲动慢慢地消退,在游玩了几天之后,明筝开始想家,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自私,母亲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为了她净身出户,还要带着她出国。
明筝偷偷摸摸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阮静女士哭的厉害,连带着明筝也哭的厉害。
母女俩谁都不肯让一步,一个坚决要她跟林子瑜分手,跟她去爱尔兰,一个坚决不分手,要在国内,最后谈话不欢而散。
但是母亲在电话里哭了的事情让明筝一天比一天内疚,她想回家,想妈妈了。
十六岁的少女没有一丝的城府,她告诉林子瑜她想回家,少年然后就疯狂了,将她关在民宿里,寸步不离地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