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俩人什么意思。

盖小雕犹豫了一下，只能说一句还行。

山海之主的传承自己不能暴露，可小象是方不同白给的，赵无垢亲眼看见的，藏着掖着也不是回事。

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既告诉了俩人小象目前的状态，又充分的给了二人想象空间，往后若是盖小雕再做出些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他俩自己就会找补。

方不同闻言，激动的脸上肥肉都跟着颤了三颤，一拳重重砸在桌面，见几个师兄弟纷纷抬头看向自己，这才讪讪坐好。

倒不是心存嫉妒，自己没胆量契约本命灵兽，盖小雕做了，还做成了，他是打心底佩服这种狠人，豁得出去。

往后若是小象再有些潜力，盖小雕飞黄腾达，自己这份香火情可就更重了。

想到这些，方不同也顾不上吃饭了，盯着盖小雕一个劲的挤眉弄眼，可惜，此时的盖小雕只顾着低头扒饭，结结实实忙活了一天，身心俱疲，饭量都比往日大了不少。

赵无垢眼神玩味的看着这二人，对这俩年纪最小的师弟又重新评估了一番。

故意当着方不同的面问出这事，就是想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心性，嫉妒，惋惜，还是后悔...

灵根资质是上天决定的，可心性更能说明一切，这般年纪，下意识的神情动作最能表现心中想法，若是出了一个心底肮脏不堪的，不如趁早除去，省的回头碍了自己的眼...

可饶是他做好了准备，也没想到方不同这般表现，居然比盖小雕还要激动，这都是哪跟哪啊...

指捏兰花，纤细的牙签在其手中显得格外袖珍玲珑，看着盖小雕低头扒饭，赵无垢羡慕道：“盖师弟，你还真是好胃口，为兄着实羡慕啊...”

盖小雕也没多寻思，嘴里含糊不清应着：“该说不说，咱宗门这伙食，可比山下饭庄酒楼强多了，刚上山那一年，我差点撑死，想着皇帝老子也吃不上这等美味....”

“如今也不知道是吃腻了还是怎么着，老觉得味道不如从前那般，相比之下，自己熬煮的猪..灵食鲜香诱人...”

赵无垢见状，嘿笑半晌解释道：“伙房师傅们的手艺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可惜到底是些凡俗之物，你放眼望去，不下二百号人，哪有一个练气中期的。”

“我辈修行人，一旦达到练气中期，体内灵气得以运行周天，游走经脉之后，这些凡俗伙食就再沾染不得半点...你觉得它不好吃了，也实属正常。”

“唯有天地间菁纯的灵气，才是我辈毕生追求...”

“死胖子修为不高，见识倒是不少啊，这话倒是没错，蕴含些许灵气的猪食儿，不也把你们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就是可惜了桃花谷的灵猪了...”来人语气不善，说的言语也是格外刺耳。

兴许还觉得份量有些不够，指着桃花谷一伙人道：“肥头大耳的，看着就让人膈应...”

盖小雕刚把嘴里的咽进去，扭头就见一个黄鼠狼般的瘦高个，咧着一嘴黄牙在那唾沫横飞，身旁还跟着几个狗腿子，正指点着赵无垢他们几个评头论足。

八字胡油光锃亮，脑袋秃顶，闻着其身上那一股鸡粪味，就知道是哪个山谷来的。

赵无垢扭头瞧见来人，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灵鸡谷的黄鼠狼，几天不见，胆量见长，都敢和你家爷爷这么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