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将手中喝剩全是珍珠的奶茶杯子往垃圾桶一扔,不要脸地上前。
云千许早在出门的那一刻,就瞥见轿车边上吊儿郎当的上官临风。
没有过多关注,只给了一个目光便转向抱着她的贺知知,“不是走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这把嗓音,一开口也是一绝。
就是清冷了点,不着一丁半点的感情色彩。
贺知知不算矮,一米六多一点,哭着把头靠在云千许的肩膀上,“我舍不得你,我担心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贺知知刚满十七,父母工作性质高危,在她年幼的时候就去世。
她的生活,除了外公,就是云千许这个只大她五岁不到的小姨。
半个月前,贺知知的亲爷爷通过基因比对,找到了这个亲孙女。
恰好贺知知九月份去京大读大一,于情于理的,便想着去贺家住住,看看这位有血缘关系却从未见过面的亲爷爷。
反正也是顺路。
哭声依旧,云千许拿出手帕将贺知知额头的汗水拭去,“放假就回来。”
“可是......”
贺知知还想说什么,云千许,“你不小了。”
一句话,把贺知知到嘴边的话给止住。
没有父母,但她也是在外公小姨的呵护中长大,是时候独立自强。
搭在云千许肩膀上的脑袋抬了起来,伸手就是将脸上的泪水擦掉,“那我走哦。”
云千许颔首。
这时,不要脸的上官临风不知从哪摸索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嬉皮笑脸地上来了,“知知,这是咱小姨对吧?”
贺知知挺直背板,“是我的小姨!”
上官临风脸上的笑意只增无减,“没事,这不重要。”
音落的时候,将名片双手奉上,“她小姨,这是我的名片。
您就放心,这知知以后在京城有我罩着,那是相当的安全。
您若是不放心,可以打这名片上的电话给我问问情况,也可以加个微信,我叫上官临风。”
贺知知,“......”
这算盘声,怕是连镇上的聋子都能听见。
云千许目光落在名片上,轻轻扫视,停顿在上官临风这个名字上,“不是贺家人?”
说完抬眸,对上上官临风的双眼,音调上扬,“嗯?”
这个眼神,平平淡淡,上官临风却莫名地感觉到心虚,犹如见到谢晋北一样。
努力扯出一抹尬笑,“不是,我,我。
我是贺怀安、贺老的学生。
他老人家是想来,可岁数摆在那儿,身子骨不硬朗躺床上呢,长途跋涉不方便来,就派我为代表。”
云千许伸手将上官临风的名片捏在手中,“贺家不止贺老一个人吧?”
贺知知的父亲贺永嘉因公去世,但他还有一个亲哥哥。
按理说,得由这个大伯父来接。
不然,怪不重视的。
上官临风明白云千许的意思,试图缓解尬局,“嗐,这不是我比较闲嘛。”
云千许看向贺知知,将手中的名片反塞给她,“行,等我.....”
说完,转身又进了屋内。
动作轻盈,白色的长裙摆掠过门槛,残留些许栀子花的清香在身后。
上官临风脸上的尬色未退,想用唇语问问贺知知你小姨去干嘛的时候,云千许又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这会儿出来,手上拿着东西。
上官临风起初没看清是什么,待东西被云千许塞到贺知知手中的时候,他才惊现那是一把小型的瑞士军刀。
他一时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云千许叮嘱贺知知,“不要被别人欺负了,出事小姨给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