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等人还在研究如何从战争外破局。而这一点他们考虑到了暗杀贵州各种大小官员让贵州陷入瘫痪。这一招太过有伤天和被方孝孺极力反对。
黄子澄不得已只好拿出一招那就是给南宁府的冯家土司治罪,剥夺土司的继承权,威胁土司让冯椿鸿不得不撤兵。
这一招却是遭到了齐泰的反驳。说是像冯椿鸿这样的孤儿。你就是把土司上下全部剿灭了。他估计也只是会觉得正常。还欣喜觉得朝廷帮他忙,把不顺眼的那些叔伯兄弟都灭了。没有人跟他孩子抢继承权。
最后还是方孝孺出了一个阴招。给土司封爵,不过前提是让他派人或者自己来说服冯椿鸿退兵。就以祖宗家法来压他。
满朝文武大多数人都觉得这个主意很棒,只有齐泰满脸愁容。他是军人。他很是清楚像冯椿鸿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受祖宗家法的约束,这类人当祖宗家法有利于他的发展他就捡起来用一用。一旦发现不对劲,直接考虑单开一页。毕竟他现在的手下还真没有几个是原先土司出来的。一个冯智是家将,一个探子早已经跑得没影。比兔子还溜得快。
一个不受待见的土司侄子。现在这帮人想用宗族家法来拿捏冯椿鸿。齐泰感觉真的是太天真了。不过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这个办法不妨试一试。不然这个钉在长江口的钉子已经钉了一年了。早已经烦透了。
为了和平解决此事,同时彰显朝廷的恩威并施,朱允炆决定派遣一位精明能干的使者,携带厚礼与敕令,前往南宁府,拜访冯椿鸿的大伯——南宁土司冯宁人,以期通过冯家内部的力量,劝说冯椿鸿退兵,乃至归顺朝廷。
使者身披官服,手持敕书,乘马缓缓出了京城,踏上前往南宁府的漫长旅途。一路上,他精心准备说辞,既要体现出朝廷对冯家的重视与尊重,又要巧妙传达出劝降的意图,不失威严,又需顾及情面。
抵达南宁府后,使者受到了南宁土司冯宁人的盛情款待。在宴席之上,使者首先代表朝廷对冯家历代忠诚于国家表示了高度赞扬,并赠予了丰厚的礼物,以示皇恩浩荡。随后,话锋一转,使者郑重地宣读了朱允炆的敕令,言明冯椿鸿在长江口的举动已引起朝廷关注,但朝廷念及冯家功勋,愿给予冯椿鸿及南宁土司冯宁人一次和平解决的机会。
“陛下仁慈,知冯家忠良之后,不忍见骨肉相残,故特命本使前来,一是为南宁土司大人晋升爵位,以示嘉奖;二是恳请大人能发挥家族长辈之威,劝说侄儿冯椿鸿迷途知返,退兵还乡,乃至归顺朝廷,共谋天下太平。”使者言辞恳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南宁土司冯宁人听后,面露复杂之色。他深知冯椿鸿的脾气与抱负,也明白此事的难度,但面对朝廷的恩典与期望,他不得不认真思考。最终,冯宁人表示愿意尽力一试,他深知家族荣誉与未来皆系于此,同时也希望借此机会为家族争取更大的荣耀与庇护。
于是,一场围绕和平与忠诚的家族对话悄然展开,南宁土司冯宁人亲笔书信一封,情深意切地讲述了家族的历史与荣耀,以及朝廷的宽宏与期待,派心腹之人送往长江口,希望冯椿鸿能够体谅家族苦心,顺应时势,做出明智的选择。
而这一切,都悄然在朱允炆的谋划之中,缓缓铺展开来。
冯椿鸿接到手下报告说南宁土司堡的人求见时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在天机楼上拉了拉绳索,旗号手用旗语告诉了外围站岗的士兵。士兵用灯语告诉了江面上方行。
南宁府土司堡的使者,身着华丽而不失庄重的服饰,穿越蜿蜒曲折的长江,终于抵达了冯椿鸿在长江口的营地。这位使者,正是冯椿鸿的十哥冯坤榜,作为思恩府的女婿,他此行的身份不仅仅是家族成员,更是承载着南宁土司冯宁人的重托,携带着大伯的亲笔信,前来劝降这位在外闯荡的侄子。
冯椿鸿得知十哥冯坤榜的到来,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亲自迎出营外,兄弟俩紧紧相拥,仿佛隔世重逢。营寨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冯椿鸿以最高规格的礼仪接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亲人。
然而,在宴席上,尽管气氛融洽,谈笑风生,冯椿鸿却对投降之事只字未提。他仿佛故意避开这一敏感话题,转而带着十哥冯坤榜参观了他的营地。只见军营中,士兵们精神抖擞,训练有素,各种武器装备整齐划一,彰显出强大的战斗力。而在营地周围,一片片农田、工坊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之中,百姓们忙碌而有序,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十哥冯坤榜,你看这里,”冯椿鸿指着远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说道,“这是我心中的极乐世界。在这里,每个人都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实现自己的价值。无论是农民、工匠,还是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他们都愿意加入我们,共同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十哥冯坤榜听着冯椿鸿的描绘,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冯椿鸿的志向与决心,但同时也担忧这背后可能隐藏的风险。“椿鸿,你的理想我能够理解,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些人中难免会有各方势力的探子。他们或许正暗中窥探你的动向,企图从你这里获取情报。”
冯椿鸿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十哥冯坤榜,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在我心中,光明已经照耀了整个极乐世界。当人们看到了希望,谁还愿意选择继续待在黑夜里呢?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正义,心怀光明,那些阴暗的势力终将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