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营地之后，凤烟倾冷静下来，找到凌泽谈话。

方才临走时，凤纸笙塞给了她一个锦囊，说是能够帮助凌泽恢复往常的样子，虽然不知何意，但凤烟倾还是照做了。

锦囊一打开，金色的术法环绕在凌泽身旁，因为傀儡术而被恶化的心神逐渐被净化。

......

凌泽看着憔悴的凤烟倾，心疼地说道：“公主，当时微臣找你说出的那些话，一定伤透你的心吧！”

凤烟倾有刹那间的失神，“什么意思？”

“傀儡术会操控、恶化人的心神，大公主刚刚在锦囊中施下的法术已然告诉我了一切。”

“大公主的灵力有限，只能净化三人。”

“她因为学过仙法的缘由，并未被傀儡术操控，现在她已然前往皇宫救皇上。”

*

当柏聿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然是亥时了。

平时的凤烟倾再怎么样都会亲自跟他说明缘由，绝不会让丫鬟草率地上报此事。

只有一种可能了......潇鹤！

再次来到书房，柏聿施法查看法术的痕迹，果不其然发现了无人术的残留迹象、

不悦充斥着柏聿整个人。

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

次日寅时。

天边正泛起鱼肚白。

没有一点预兆，天界的人率兵攻打北部边境的营地。

幸亏昨日夜里凌泽已经提前嘱托好将士们，否则现在就是全军覆没了。

天昏暗下来，乌云翻滚。

凌泽带着众将士们与天兵天将作战。

“本将给你们凡人最后一点尊重，我们不会动用仙法，只凭武器与你们作战。”

但即便如此，天界的武器又岂是凡界的武器能够抵挡的。

再等凤烟倾从营地出来之时，血溅了凤烟倾的华裳。

“阿泽！”

声音一出，便惊了四周的天兵天将。

众将纷纷停了下来，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像极了那位仙神。

尽管她毫无灵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凤烟倾未理会天兵的异举，只顾奔向凌泽。

“嗖”地一声，凌泽被刺穿胸膛。

见到此景，凤烟倾连跪带爬，十分狼狈。

“阿泽......”凤烟倾托起凌泽的上身，不知所措，“阿泽，我......我找军医来救你......阿泽.......”

“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眼泪似是不值钱般掉落。

“烟儿不......不哭。”

凌泽温柔地看着凤烟倾，“好好......好好......活下去。”

话音刚落，便没了气息。

“阿泽！阿泽！”

凤烟倾失魂落魄地抱着凌泽，阿泽离开了......是我害了阿泽......

若是我没有降生于世间，所有将士都不会死。

凤烟倾颤抖的手沾满了血。

倏地，周遭围起了黑雾，一个令凤烟倾无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凤烟倾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柏聿。

“出生便天降异象，拥有特殊命格，并非我所愿！”

“你统一不了天下，是你的能力不够！”

“为何想着剥夺我的命格！”

“你！”

“又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