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一直在响他的手机,他都直接挂了,最后女朋友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意思就是说,不是他见到的那样,这个男人只是她的一个亲表哥,她可以证明…薛定看了一眼,抬手就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开始疯狂的大喝大笑,把酒吧里耍得最疯的小年轻都吓傻了眼。直到午夜,他才醉醺醺地从酒吧走了出来。
“酒醒只来…花前坐,酒醉还来…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特么…特么笑自己看不穿…”
薛定一边沿着马路走,一边高声地吟着诗,都说理科生最木讷,其实不然,一个能知晓天文地理的脑袋,一个拥有最符合逻辑思维习惯的人,怎么会不懂人性?只是不想过多计较罢!
薛定走着走着,迷迷糊糊中看到前方出现几人,正伸出手拦在路中:“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老子心情不好,都给我滚蛋!”薛定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一脚把人踹开,然后接着哼着诗,一步一步往前走。忽然,薛定一脚悬空,头朝下就栽进了一个漆黑的空间里。
薛定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踹飞的拦路人,恐怕就是那些施工警示牌吧,而自己所掉进这个漆黑的坑,应该就是下水道的沙井…幸亏被绳子绊倒绑住了双脚,不然…
薛定蓄了一下势,正准备弯起腰抓住绑住双脚的绳子,这时井外面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越发清晰,似乎还伴有男人的笑声。这是怎么回事?
薛定也顾不上想太多,赶紧弯起腰去抓绳子,但此时他的身体太虚了,试了好几次才解开。他两手紧握住绳子,双脚蹬在井壁上,使劲慢慢往上攀爬。这井也就一米宽左右,让他有点纳闷的是,这井为什么那么深,他都感觉爬了六七米还没到顶。
好不容易才从井里爬出来,然而眼前的一幕更是让薛定傻了眼,因为他发现此时的自己正处在一个土墙围着的院子里。院子大概有几十个方,黄土地面、瓦顶土房,整齐的柴堆、凌乱的篱笆,其中一间小房子前还有一口大瓦缸,而自己刚刚爬出来的这口井,哪里是什么沙井,分明就是一口古井。
薛定摸了一下身上,才想起手机被他扔了。愣了片刻,他忽然发现更加诡异的事情。
“卧艹,这衣服是什么鬼…我的头发怎么长那么长了…”
薛定猛地一惊,想着自己该不会被绑到东南亚那边去了吧,但冷静一想,好像也不对,在他正想着搞清楚怎么回事时,忽然注意到围墙外女人传来的挣扎声越来越弱了,他连忙搬了一个木头垫脚,探头从围墙往外看去。
此时的天色有点暗,像黄昏刚过,气温很低,感觉也只有十摄氏度左右。薛定没顾得上关注这些,很快他就看到了在隔着街道斜对面的院子里,正亮着一堆火光,此时一个女人正光着身子,被一个身形如牛的男子压在地上凌辱,除了这个男子,还有两个装扮和体形差不多的男子一边笑着,一边正磨着刀。
“火好了,快点快点!”
薛定听到其中一个男子说了什么,可惜他听不懂。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这些是什么人?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薛定脑袋里此刻有一千个疑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梦里,还是自己真被绑到了什么地方,但他相信,这并不是梦。
他想冲出去救人,但他显然清楚自己不可能是这三个壮汉的对手,而且他也完全不清楚现在处在什么环境之中。理性告诉他,不能冲动,先搞清楚情况。
薛定看了一眼这院子里的房屋,门都是打开的,他挑了一间最大的房子,轻手轻脚遛了进去。这时外面的光线还好,屋内就显得有些昏暗了。他想进来看看有没有人,但没走几步,就看到房屋的正厅上躺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的尸首已经分离。薛定赶紧捂着嘴,差点一口吐了出来,他瘫软在墙角,冷汗直冒。
两具男尸,一具女尸,像是一对老年夫妇的一家三口。血淋淋的地面,还有几个大脚印,看起来没有发生什么打斗,行凶者进来就是一刀击杀,果断熟练,遇害者像是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定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双腿再软也总得想办法救人。他假装这几具尸体不存在,抓紧搜寻了一下整间屋子。
屋子十分简朴,就是土墙金字架瓦房,一间正室两间厢房,薛定在其中一间厢房的墙上找到了一把弓和几支箭,便连忙拿着弓箭冲了出去。
本来他想着,有弓箭至少可以吓唬吓唬那几个行凶者,或许还能把那女人救出来,但他万万没想到,当他再次探上墙头的那一刻,却看到了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