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嫂子的老公名叫曹德旺。
人高马大一表人才。
上学那会儿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名叫田小娥。
是隔壁田家村大队的,人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简直和白鹿原里黑娃的媳妇有一拼。
很多都说,两人男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后来终究没成。
田小娥的父亲嫌弃曹德旺家里穷,也不知道收了曹化淳多少钱,强拆了这对苦命鸳鸯,把田小娥嫁给了明显日子好过一些,家里头还养着一匹马的曹化淳。
谁曾想,婚后仅仅只过了两年,曹化淳赶马车的时候,马惊了,人直接就被马给拖死了。
田小娥就此成了寡妇。
公公婆婆只曹化淳一根独苗,独苗折了之后,本就心有芥蒂,又听别人说田小娥命里克夫,不帮忙也就算了,隔三差五找事儿。
田小娥一个女人拉扯着两个孩子,还得应付公公婆婆无理取闹,可想而知,那日子过的,凄惶。
都是一个大队的,曹德旺哪看得下去?
虽然已经娶了杏花嫂子,但是不畏人言,隔三差五的总要去照顾一下田小娥。
这么些年来,杏花嫂子没少为此醋海翻波。
特别是最近,有一次,田小娥四岁的小儿子童言无忌,说看见曹德旺和他妈田小娥在屋子里头光着p股打架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全村人全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杏花嫂子哪儿咽得下这口气?
和曹德旺吵得天翻地覆。
听说把家里头的锅都砸了。
逼得曹德旺没办法,就提出了离婚。
杏花嫂子一下子消停了。
她胖的跟个肉球似的,好不容易才白捡了曹德旺这么一个大帅锅,哪儿舍得离婚?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想让我给田小娥腾地方,门儿都没有。
我这后半辈子就专门用来搅和你们了。
我就是要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死都死不到一块儿。”
念及于此。
曹杨微微一笑,人畜无害的说道:“那可谢谢杏花嫂子了。
誒,对了,德旺哥他们今天是不是在村东头竹林边犁地呢?
我刚才看见小娥嫂子正往那边去呢?”
这种话,现在全大队人都知道是杏花嫂子的禁忌。
但凡只要脑子正常点儿的,谁也不会当着杏花嫂子的面说。
可曹杨今天,才不管她什么禁忌不禁忌。
“你特么嘴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敢胡咧咧我。我就不能当着你的面说这话?来而不往非礼也!”
果然。
下一刻,杏花嫂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滞了。
继而,变脸。
就跟被踩着了尾巴的老猫似的。
嗷一嗓子,母老虎一般开始撒泼。
“好你个天杀的曹杨,你媳妇跑了,我好心好意宽慰你,你却倒打一耙,编排起你德旺哥来了。
长嫂如母,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杏花嫂张牙舞爪就扑了过来。
曹杨一动不动。
其他人全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因为以前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干过。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平时这些人也顶多就是背后说长道短,谁也不会去当着别人的面啪啪打脸。
所以全都愣了。
连拉架都忘了。
就这样愣愣看着杏花嫂张牙舞爪扑到了曹杨面前。
女人干仗最常用的就是抓挠。
仗着指甲尖利,常常把男人挠的满脸满脖子花。
曹杨原本也没想打她。
毕竟她是女人。
可既然她这么彪,索性成全她了。
总不能就这样被挠个满脸花吧?
当然更不能退,不能躲了。
本就是来给这些老娘儿们改三观的,一退,一躲,岂不还是她们口中的娘们儿唧唧?
这年头,敢打女人的男人才是真爷们儿。连女人们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杏花嫂尖利的指甲就要挠着曹杨的俊脸了。
曹杨毫不犹豫的一脚,就把杏花嫂踹飞了。
人胖还真是有弹性。
杏花嫂子顿时被弹出去大老远。
扑倒在花生秧子上,成了滚地葫芦。
这下,乐子大了。
村子里头搁家呆着没出工的老人,听着动静儿全都来了。
杏花嫂子没占着便宜,明明胸疼,却抱着肚子表演开了。
“你个天杀的曹杨,你还真下得去手,打嫂子,你可真男人!
哎呦呦,我的肚子。
肠子都被你踹断了!
我不活了。
也活不了了。